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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凤唳铜雀台 > 第七十章 落水

第七十章 落水

这段时日五公主是经常来安乐殿,但从未晚上来过,倒也真是巧了,也不知打的什么心思。

姜藏月携满初行礼:“奴婢见过五公主。”

这头由于五公主的呼呼喝喝,安乐殿的太监惊醒也自各处而出,惊慌失措处理着池中的尸体,极是骇人。

“这院中尸体从何而来?”纪玉仪坐在主殿惊魂未定,口中灌着热茶,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死人,满脸青黑,腹胀如鼓,瞧上一眼不知要做多少日噩梦。

“五公主,许是宫中的人见不得殿下好,才惹出了这样的事端,索性贼人不熟悉地形这才落进池中。”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纪玉仪听得心悦之人要时时刻刻防备这些都觉得心疼,可想起方才这女使那瞧着死人都没有半分惊慌的表情又觉得,自己总不能比一个女使还要差吧?

姜藏月垂眸道:“五公主,夜深了您早些回宫的好,今夜安乐殿并不太平。”

“那......本公主就先回宫了。”纪玉仪哆嗦看着院中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就觉得心慌,现在手都是冰凉的,回去后点了一屋子的灯烛。

姜藏月送走了人,安乐殿的大门重新关上,太监们将尸体停放在空屋,等着殿下定夺。

人散去后,姜藏月化尸水倒上去直接处理干净了。

*

“秋蝉!秋蝉!点灯!快给本公主点灯!”

深夜时分,纪玉仪从床榻上猛然坐起,满脸湿腻腻的冷汗黏住了头发,狼狈之中带着惊恐。

宫婢秋蝉连忙挑了珍珠帘子进屋,又接连点了好几盏灯,这才扶住瘫软的纪玉仪:“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纪玉仪只觉得一个激灵,浑身上下出了冷汗,稍有凉意的夜风吹进屋,竟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春桃,本公主梦见那两个尸体睁眼了......”

她哆嗦:“尸体和那个女使一起看着本公主,好吓人好吓人!他们活过来了!”

秋蝉拿了扇子替她扇风。

“本公主要去找母妃。”纪玉仪说着急匆匆就要穿鞋往主殿而去,今夜的事实在太骇人了:“定是有人要害纪殿下,本公主要告诉母妃,说不准是那女使的狐媚子脸惹来的。”

秋蝉知道纪玉仪的心思,只能尽力劝着她:“公主,这会儿娘娘都睡下了。”

“母妃不会怪我的,本公主害怕,有人要害纪晏霄......”

她一入梦就见逐渐向她逼近的尸体,而那眉眼干净的姜女使波澜不惊就站在一边看,看着尸体一点点掐上她的脖子,直至再无声息。

纪玉仪眼中的热泪滚下。

“秋蝉,要告诉母妃的!”纪玉仪不想再耽搁了,只使唤了人就要梳发:“将灯全部点上。”

“公主。”

秋蝉只叹息道:“奴婢知道您是真心喜欢纪殿下,可若是今夜之事惊动了柔妃娘娘,公主从今往后怕是再踏不得安乐殿的门了。”

纪晏霄......

提到心悦之人,她只觉得心中酸楚难言,张了张嘴:“若不告诉母妃,安乐殿也可能将来还会出事。”

秋蝉奉上热茶:“公主,安乐殿如今因为纪殿下进入吏部已然是有些树大招风,您又这般常常去安乐殿拜访,宫里多少双眼睛都看着,柔妃娘娘也未必不知道,兴许今夜之事是何人给的警告呢?”

“公主既然觉得是那女使惹出来的祸,想办法调走不就行了?”

纪玉仪喝了热茶,总算缓过来几分:“怎么调走?”

她在宫中要什么有什么,便是其他姐姐妹妹也没有她得父皇宠爱,难不成为了一个宫婢要嚷嚷得人尽皆知,或者她出手莫名其妙调走别人宫里的管事女使?

“公主怕是忘了,前几日越贵嫔与您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过安。”秋蝉笑着回话。

纪玉仪顺着她的话就想到了越文君,那个女人?

前几日她恰好得了一个好看的粉紫雾花瓶,想着就去送给太后娘娘,出来时就碰上越贵嫔。

越贵嫔从前就与华阳宫的舒妃结了怨气,舒妃死后,她找不到人出气就打主意在姜女使身上,谁知姜女使恰好入了安嫔和华贵妃的眼去教导皇子算学,这才没了法子。

所以那日越贵嫔与她相遇在太后的寿康宫绝非偶然。

那日越贵嫔抚着肚子,只笑道:“五公主安好,嫔妾听闻您最近这段时间老去安乐殿,许也是为了纪殿下吧?说来安乐殿的女使还是纪殿下亲口问嬷嬷留下的。”

纪玉仪当即心里泛酸:“亲口留下?”

越贵嫔自是颔首,亲口挽留自是在心里地位不同,五公主想要纪晏霄,必定是要弄走姜月的。

随便安个什么偷盗的罪名不就得了。

纪玉仪虽是心酸却也不是傻子,越贵嫔分明出的馊主意。

安乐殿的一等女使若是在殿中偷盗,则说明纪晏霄御下不严,可非是连累了他的名声,他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多少人等着再踩他几脚呢,更何况她没有在姜月身上看到她对纪晏霄有任何别的心思。

越贵嫔被她拒绝也不恼,只是笑:“五公主终究会明白,嫔妾不会害您的。”

当时没注意的事如今纪玉仪想起来竟觉得越贵嫔兴许只是好意呢?

“秋蝉,当真不会损害到纪晏霄?”她仍旧犹豫。

喜欢一个人不是连自己都变得面目可憎。

秋蝉只叹息:“公主,心悦一人本就自私,何来大度?”

“和喜宫和华阳宫从前本就有私仇,姜女使又是从华阳宫出来的,对纪殿下没有意思最好,可殿下亲自要人,应是有几分意动,公主万莫将自己处于尴尬之地。”

“如今已经豁出去了不是么?”

想到她金尊玉贵总不能与一个女使争人,那才是丢了皇室的脸。

纪玉仪沉默了好一会儿。

秋蝉服侍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自家公主的心思,单纯不愿有害人之心,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东西,必定是分毫不让自私至极,只是不愿做出丑恶的嘴脸。

所以这个恶人,出主意的人,一定是由底下的宫婢提出来的,将来出了事公主也会推的一干二净。

然若是她今夜放纵公主去找了柔妃娘娘,明日说不准就因为公主身边的人不懂规矩,无声无息就消失了。

秋蝉这些年伏低做小过得艰难,想要保命也不过是因为宫外还有一个老母亲和妹妹,她不能出事。

如今公主喜欢纪晏霄,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是公主自己的事,她只想活着,哪怕再挺不直腰杆,卑躬屈膝。

秋蝉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公主,纪殿下并不拒绝您去安乐殿,必定是有机会的,只看公主了。”

窗外长夜深深,花影摇曳,屋中烛火时明时暗,映得少女面颊娇俏,纪玉仪攥了攥拳。

“秋蝉。”

“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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