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顾不得太多了,只想着要去承清宫找圣上,姜藏月行礼:“娘娘。”
舒清扭头,桂嬷嬷恶狠狠先开了口:“小贱蹄子,娘娘现在有正事要办。”
“本宫顾不得什么了。”舒清抚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总算看在腹中孩子的面上,本宫亲自去承清宫外候着,就不信圣上不见本宫,翻了春这是圣上的第一个孩子,他不会忍心的。”
“娘娘可否听奴婢一言。”姜藏月再度行礼:“娘娘就算去了承清宫,圣上见了娘娘,可圣上当真不会因为娘娘逼迫的行为而恼怒么?”
舒清急躁的脚步停下了。
桂嬷嬷眼神阴狠,满初似是明了。
姜藏月目光清浅,语气淡然:“圣上自然是记得娘娘怀着孩子的辛苦,自也欢喜头一个孩子的存在,可圣上将来就不会有旁的孩子吗?娘娘今日插手朝政,焉知圣上不会因此而疏远了娘娘?”
舒清闻言顿时后背发凉,是啊,她几乎忘了,那是朝堂之上的事情,便是她的父亲,如今也不仅仅是家事:“本宫该如何做?”
她慌了握住姜藏月的手:“姜月,本宫知道你法子多。”
“娘娘可猜到背后是谁动了手?”
舒清手心发凉出汗,喃喃道:“太多了,太多人对本宫有敌意了。”
姜藏月抬眸:“娘娘,奴婢记得越妃娘娘来华阳宫很勤。”
舒清猛然抬头。
越妃确实来给她送过不少补品,在太医检查过后,没有任何问题,她也就放心的服用了。
姜藏月又道:“越妃娘娘与娘娘向来不和,从前便是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如今为何送这般多的补品?”
而就在越妃不再送补品的同时,舒彬郁就出事了。
她冷静下来试探道:“是越妃?”
姜藏月看向和喜宫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舒清的肚子,语气极淡:“娘娘,舒大人的板子避不开,可娘娘怀着孩子,越妃娘娘也避不开。”
舒清明白了,急切上前几步:“可能保证本宫孩子无恙?”
姜藏月亲手将四月香缠枝香包佩戴在舒清腰侧:“自是无害。”
“那本宫现在......”舒清被这么多事情冲得有些糊涂:“本宫父亲还在廷尉府。”
姜藏月似是说清利害:“娘娘,舒大人没有做过的事情,圣上可明察秋毫,顶多受皮肉之苦。可越妃娘娘做过的事情尾巴也擦不干净,娘娘与越妃娘娘发生争执,圣上自会前来,娘娘觉得圣上会帮着谁说话?”
舒清连连点头,嘴里颠三倒四:“是了,就是这样,本宫这就去和喜宫!”
姜藏月浅笑:“舒大人虽被无故牵连,但等圣上查清事情则心有悔意,舒大人会因祸得福,而越妃娘娘先动了手,她惹了腥洗不掉嫌疑。”
“娘娘此刻去和喜宫,说不准还能找着证据。”
青衣少女不卑不亢落了话,内殿中磕了一头血的碧荷满脸呆滞,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去和喜宫!”舒清当即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