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山没有在第一时间承认,这也是顾谨弋预料到的。
“您和妈在看到那幅画时太过失态,如果是正常的反应的话,应该都像许嘉行那样,只是觉得有趣和惊讶......而你们却透露着一股惶恐。”
顾谨弋顿了顿,端起茶水轻抿了口后,继续说道。
“尤其是妈,她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许玉山放下了手里的杯盏,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许。
“你猜的不错,安安,确实不是我们亲生的......”
轰——
门外的许嘉行脑海里一阵轰鸣,贴在墙边的身子都无力发软,耳边不断回响着许玉山说出的那句话。
安安......确实不是我们亲生的......
怎么可能呢......
他宁愿相信自己是父母捡来的,都不愿相信许安予不是他们亲生的......
明明有那么多人说过他们俩长的那么像,一看就是兄妹啊!
她怎么会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呢!?
许嘉行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可屋内的顾谨弋却是意料之中。
男人垂眸,拿过抽屉里的一沓文件放置了许玉山面前。
“那我再斗胆猜一猜,安安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南宫无寂。”
“生母便是,那幅画的作者,青幽凌,也就是沈青凌......”
许玉山翻看文件的手一顿,这个年轻人却实有着异于常人心思和手腕,旁人二十多年没查觉出来的关系,被他几个月梳理的差不多了。
就连他曾是南宫先生的特助都查明白了......
微顿了两秒后他继续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你猜的都不错。安安......是南宫先生和夫人去世后,钟怀柔托付给我的。”
“那时,南宫集团大大小小的公司四分五裂,都被那几个无耻的东西吞并的差不多了......我和唐婉本就收恩于先生和夫人,所以,对于他们的女儿我们定会全力以赴的照顾......”
回忆起那几年惊心动魄的躲藏,许玉山心头也涌起一股无言的后怕,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咬牙切齿。
“以云家为首的那几个家族,他们根本就不是东西!”
“为了防止后患,他们连先生夫人的三个孩子都不愿放过!”
许玉山气急的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俨然一副沉浸在过去回忆的愤恨之中。
“因为安安那时候还太小,又是个小女孩......钟怀柔不想她被卷袭到这场纷争之中,便在带着两个少爷去国外养精蓄锐之前,把她托付给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