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有些激动,直了身子:“容嫔她清醒了?她清醒了……”
“儿臣府中的周贵妾精通医理,是她给母妃诊治,母妃才得以清醒的。”
“哦?朕记得她也是陪着王妃一起嫁过来的周家女吧,也是跟在你身边的老人了,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既如此,给她升升位分吧,别让人觉得我皇家无情。”皇上念起旧情,自是不吝惜这种随手赏赐的圣宠。
皇上的旨意传下来,言宣王府妾室周如芸,人品贵重,性行温良,医治容嫔有功,着即册封为宣王庶妃。
一道圣旨将王府中的女人们都搞懵了,都不知道周如芸何时入宫为容嫔医治的。
“周妹妹可真是闷声做大事,竟将我等都瞒的死死的,王爷偏心,何时带了周妹妹进宫却不带我等?”张侧妃言语中酸味十足。
沈承颐冷冷看了眼张侧妃,道:“父皇和本王要做什么,还需一一告知与你么?还是说张侧妃觉得应该将母妃的病症宣之于众,好让天下人耻笑?”
张侧妃从未被沈承颐用这样的语气训斥过,一时委屈的难以自已,眼泪憋了憋还是没忍住,声音也哽咽起来。
“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说本王要带着你去给母妃医治?”沈承颐很不满张侧妃不分场合拈酸吃醋。特别是这件事又事关自己的母妃。
其他人见沈承颐动了怒,都不再言语,唯恐沈承颐迁怒自己。
周如芸知道此刻她必须说点什么,不然她和张侧妃刚刚建立起来的岌岌可危的情谊,又会因此而破裂,以张侧妃的性子,若不能做她的朋友,便都是她的敌人,周如芸不想树敌。
“王爷,今天是嫔妾的好日子,可不可以看在嫔妾的面子上,不要计较张姐姐的无心之失呢,张姐姐她也是因为爱重王爷,才会在意王爷是不是也把她放在心里的。”
沈承颐本就是想替周如芸立威,不叫张侧妃随意欺负了她,但见周如芸都这般说了,他也不好驳了周如芸的脸面,便缓下面色,不再计较。
张侧妃也连忙蹲下行礼:“王爷,嫔妾再也不敢了,都怪嫔妾心中太过在意王爷,这才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请王爷宽恕。”
沈承颐走上前,亲自扶起她说道:“你们的心意本王都明白,只要你们都能安分守己,恪守妇道,本王自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是有谁整日里就会拈酸吃醋,搅的王府不得安宁的话,本王也绝不姑息。”
说这话的时候,沈承颐的目光扫视了整个院子里的女人,最后落到了周若瑾身上,目光中隐隐带了几分谴责之意。
作为当家主母,她却连这几个女人都管不好,果然是不配做他沈承颐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