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头颅落地后，正好看到了他的弟子死不瞑目。

亿万年的过往一幕幕在他的眼前出现。

在最后的弥留之际，他才发现，真正的他早已死在了追求力量的道路之上。

他用尽最后一丝灵魂之力，抚上了他弟子的眼睛。

感激地看向方天：“谢谢……你……”

待看到方天点头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缓缓地闭上双眼。

方天看着地上正在缓缓消散的两颗头颅，内心毫无波动。

为恶之人，最终都会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最可惜的是那些因为他们的恶而失去生命、失去自由、失去能力的无辜者。

方天收起护体屏障，五人来到他的身边。

墨缘裳看着缓缓消散的两颗头颅，喃喃自语：“世界毁灭者么……”

元玲珑不解：“裳姨，什么是世界毁灭者？”

墨缘裳不知如何向元玲珑解释，世界毁灭者不是现在的元玲珑该接触的。

玄灵曦同样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巴掌拍在元玲珑脑袋上：“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元玲珑捂着被拍的地方，委屈巴巴：“我已经与小天缔结契约了，不是小孩子了。”

玄灵曦闻言，再次举起了手：“还敢顶嘴……”

墨缘裳赶紧护着元玲珑：“好了好了，孩子好奇也很正常。”

元玲珑看有人护着自己，立马变得神气起来：“天天拍我脑袋，我不聪明都是因为你。”

玄灵曦：“现在你裳姨护着你，我不跟你计较，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元玲珑：“小天都回来了，我当然是回我们家，还去你家做什么。”

玄灵曦更加愤怒，不顾墨缘裳的阻拦，伸手便要去抓墨缘裳身后的元玲珑：“你个不知死活、吃里爬外的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场面越来越热闹，元混赶紧拉住玄灵曦：“灵曦，好了，这丫头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方天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终于知道元玲珑为什么有时候脑袋里缺根弦了。

马上，方天地神情又变得很是疑惑。

为什么‘我’回来，元玲珑就要回‘我们’家？

可是，方天都不能算是回来。

“天哥，告诉你一个消息。”

潘多拉地声音传来。

“什么消息？”

“你跟玲珑姐姐缔结的契约其实是天地契约，而不是什么互助契约。”

“什么是天地契约？”

“天地契约是一对新人在成亲当日需要缔结的契约，契约的缔结代表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同生共死，此生唯一。”

“契约，可以解除么？”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而且留下的那个人此生无法再与任何一个人缔结契约。”

“留下的是心中没有爱的那个人么？”

“是的，天哥，这是契约的残忍，也是契约的温柔。”

方天：

“残忍么，确实很残忍，解除契约就要失去生命；”

“温柔么，确实很温柔，失去心中所爱，伴随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遗憾；”

“因此，留下的，是心中没有爱的那个人，而限制他与其他人缔结契约，就是为了避免他再伤害到其他人。”

“总的来看，解除契约，意味着悲剧。”

潘多拉：“是的，天哥。”

方天：“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潘多拉：“天哥，其实，玲珑姐姐是真的很在乎你。”

方天：“我知道。”

方宇、墨缘裳靠近方天，殷勤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