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澹的吻霸道猛烈,还带着惩罚的意味。她竟然让时聿深更半夜留下来陪她,她当他是死的吗?
尉澹觉得自己来医院前想得一点也没错,他就是太纵容凌萱了,才让她敢对自己肆无忌惮,毫不在意。
凌萱想要推开他,可只有左手,力道不够,而且尉澹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手禁锢着她的头,让她逃不开,也躲不掉,只能被迫承受。
凌萱气急之下,一口咬在了尉澹的唇上。瞬间两人的口腔里,都感受到了一股咸腥味。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尉澹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凌萱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凌萱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尉澹的脸歪在一边,凌萱的手也麻了。
“你疯了吗?尉澹!”凌萱喘着气朝他喊着。
尉澹看向她:“我是疯了,还是被你逼疯的。”
凌萱顿时苦笑道:“我逼你,好呀!那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凌萱的表情变得绝望狠戾,那是尉澹从未见过的情绪。
凌萱:“我爸想毁了严馨的前途,让她在外交圈待不下去,来给我的手陪葬。原本我不想那么做,还想着出院后,去让我爸收手。”
凌萱举起右手,笑着看向尉澹,“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严馨用她这些年在事业上的一切,来给我的右手陪葬。我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那她也别想再当外交官。很公平,不是吗?”
“你要怎么对严馨,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的。”尉澹冷漠道,“可那不是你用时聿报复我的理由!”
凌萱笑了,眼中满是失望:“尉澹,你一边帮着严馨,一边跟我说着不会干涉。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虚伪。”
“我没有帮严馨,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干预任何事,”尉澹叹息道,“当然,我也没有帮你去惩罚她。”
凌萱再也不想陪他装下去了,歇斯底里道:“你没帮她,那为什么她会那么顺利,安然无恙地回去外交部上班,为什么她的家人打着你的名义各处疏通关系,连时聿都没办法阻止。尉澹,我是很笨,可我不傻!你是会随意让别人打着自己名义办事的人吗?”
两人吵了这么久,尉澹终于知道凌萱今晚对自己这样的原因了。
尉澹看着凌萱:“这些都是时聿告诉你的,对吗?”
凌萱:“谁告我的重要吗?”
“重要!”尉澹失望道:“凌萱,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其实你从未信过我!”
凌萱:“彼此彼此!”
尉澹自嘲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病房。窗外的风还是那么大,树枝依然被风吹的摇摆不定,没有任何方向感,却又无可奈何!
尉澹在住院部楼下待了好久,望着那扇窗户,“凌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回应他的,只有凛冽足以刺痛皮肤的风声。
第二天,凌司宴将凌萱接回了家,她坚持没有让时聿来。凌萱内心深处想要证明什么,明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了,可她还是要那样做。
“姐,你休息一下!我让阿姨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凌司宴将凌萱送到房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凌萱:“司宴,明天带我去公司一趟吧!我和爸爸聊些事情!”
凌司宴:“行,反正你说什么,他肯定不会拒绝。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