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手好一些,我先去拜访一下你外公,”尉澹没有发现凌萱的异样,还在畅想着他们的结婚安排,“然后我带你回海城,去见一下我爸妈。然后让他们去你们家提亲,到那个时候,你的手也应该好了,然后我们就结婚。”
凌萱现在脆弱敏感,尉澹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表情,一句话,甚至是不能及时回应她,都会被她过度解读,她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抛向了他,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宣泄口。
凌萱笑着,她举起自己的手,看向尉澹:“等我的手好一些,你就去见外公,等我的手好了,我们就结婚。尉澹,如果我的手永远都好不了,是不是我们也就不用结婚了。”
凌萱突然的转变,让尉澹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他知道,一定是自己刚才的一些话或者什么,让她误会了,刺激到了她。
尉澹握着凌萱的手臂,耐心道:“不是的,凌萱,不是你想那样的。我没有介意你的手,如果你想结婚,我们今天就去,现在就去!”
凌萱推开他,眼泪爬满了她的脸,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高傲地说着:“我就是手残了,也不需要你的施舍,尉澹,其实你八年前就已经不爱我了,现在回来,不过是为了曾经那份爱而不得,在报复我,对吗?”
听到凌萱的话,尉澹的脸色黑了下来,“凌萱,你觉得我现在要和你结婚是在报复你,对吗?凌萱,我告诉你,而且只告诉你这一次,我尉澹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你刚才的话,不但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更是侮辱了我们这些年的感情!”
凌萱崩溃地喊着:“那你走呀!你八年前走了,你就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再招惹我,就算我侮辱了你,也是你尉澹自找的!”
很多时候,爱得越深,就越是知道哪里更能刺痛对方,说出来的话也就越伤人。
尉澹自嘲地笑着:“感情一直都是我自己犯\/\/贱,凌萱,今天我走出这个门,就不会再回头,你别后悔!”
凌萱脸上一副嘲讽的笑容:“你走啊,我不会后悔的!你走啊!”
“嘭!”一声关门的巨响,尉澹走了。凌萱随之也安静下来,她静静看着门口的方向,心里告诉自己,“走了也好,八年前就伤害过他一次了,现在难道要让他陪着自己这个废人一辈子吗?尉澹,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和值得更好的人陪伴。”
“尉哥,我姐呢?”凌司宴一大早带着早餐来医院,一出电梯遇见尉澹。
“你姐发疯呢!”尉澹没好气地进了电梯,烦躁地按着关门键。
“我给你们带了早餐,你吃点啊!”凌司宴在电梯口说着,尉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吵架了。
“早让你姐给气饱了,让她自己吃吧!”尉澹话音落下,电梯门合上了。
凌司宴叹着气,摇着头,朝着病房走去。他心里也很忐忑,现在连尉澹都搞不定他姐了,估计是问题很严重了。
“姐!”凌司宴悄悄地开门,脑袋探进病房,然后就看到满地的狼藉。病床上的枕头,被子,床单,能扔的都扔地上了,凌萱唯独抱着那束已经蔫了的萱草花,靠在窗户前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