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快推开,否则你也要陪葬!”戈坟怒不可遏发出咆哮。
“救……救我……”保镖男子痛苦地叫喊着,扭曲的脸,沾着血水,吓得异常狰狞可怕。
没人敢靠近他,众目睽睽之下,看见他从头到脚像是被充了气一样地变形、臃肿,冒着气泡的血浆和肉末不断地流淌到地上。他不断地挣扎,虫子塞满了他的身体,而那些没有钻进去的,也在不断啃噬着他的皮肤。
此时,保镖男子还在张开嘴痛苦地叫喊,那些虫子又乘机从他的嘴里钻了进去,保镖干呕几声,仅仅几秒的时间后,他渐渐不再动弹了。
不远处,商人黄豪拿着汽油瓶,扔出火折子,“轰”地一声,保镖的尸体上冒起剧烈的火焰。
“黄豪,你个畜生,大进是我兄弟,你在干什么?!”体格魁梧的兵子愤怒站起来,如一个发狂的暴猿,抓住黄豪的衣领。
虽然他知道这时候大进已经死了。
“不用火烧,我们就会成为下一个大进!”黄豪大声地说,他的神情也是很激动。
“咔咔!”
断手的僵尸,停滞了几秒,居然又动了起来,那僵尸张开嘴,露出尖牙,朝另一个保镖阿正咬去,我捡起地上的铲子,一下扎进僵尸的嘴里。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这根本不是一具僵尸!
木尸?
戈坟也注意到了,“他娘的,居然被耍了,一个木制的机关人,怪不得克煞手段统统失灵。”
这僵尸的手臂断开的地方并不是干枯的肉体和骨头的关节,居然是木质的结构,木料表面贴有一层仿佛人皮一样的东西,断臂之所以能变成虫子,是因为有特殊的机关,而那些虫子,也是机关所造。
我和戈坟不断下重手,可木尸无动于衷,朝阿正张开它的大嘴,一瞬间,一股液体从它的嘴里喷射而出,保镖阿正立即发出惨叫。
那液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仿佛是高浓度的硫酸。
保镖阿正的脸上、胸口快速地腐烂,发出“嗞嗞”的声音,冒出阵阵诡异的白烟,由于面部皮肉的腐烂脱落,阿正的右眼珠也随之滚到地上,鲜血就像瀑布一样从他眼眶泄洪而下。
又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愣愣的倒下,变成一具惨不忍睹的血尸。
腥臭味越来越浓。
死亡的气息,压抑得让人窒息。
“快逃!”戈坟指了指石门,同时他朝木尸乱打一通,木尸开始追逐戈坟,汽油、火折子同时间从戈坟手上丢出去,“嘭”的一声,熊熊的大火便在它的身上燃烧起来,即便是火,也烧不死木尸,沐浴在火中,依旧朝我们冲来。
乘它追上之前,我们四个人合力关上墓室的石门。
此时,兵子的眼睛发红,悲痛欲绝的表情,戈坟看不下去了,“我们几个,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别到时候,鬼哭鬼了。”
在这充斥尸气的墓下世界,黄豪也不敢对我们发脾气。
当然,此时的黄豪,脸色煞白,看来惊吓不小。
“戈坟,我们好像走错路了?”我观察四周时,发现这不是我们来时的墓道。
那条殉葬街不在视线中?
以戈坟的经验,怎么会走错呢?即便是慌乱中,以他“目级”道行的眼力,也该分得出东西南北?也能分辨得出活路、死路的啊?
“估计看错了!”戈坟轻描淡写道。
这家伙,肯定是早有预谋,说话时,还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也没有说破。
黄豪要找极阴的石棺,回去救女儿。
戈坟肯定也要在这坟墓里,找某样东西。
这也是一间墓室,随葬品并不多,只有几件漆器矮几放在一边,应该是按照墓主人生前的习惯布置的,墓室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估计就是放陪葬品的耳室了。
对于陪葬品,黄豪并不看重,只是说道,“戈坟,我付了你一半大价钱,就是为了那口棺椁,你别贪恋其他的陪葬品,忘记正事?”
“放心!”戈坟似是而非答道,“等过一阵子,木尸怨气散去,过了危险期,我们再回去搬棺椁。”
“那有一个人!”
就在此时,兵子冒出了一句,声音都发颤,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前面不远处竟然有一个穿着铠甲的人!那人跪坐在地上,手脚都被铁链绑住,眼睛瞪得奇大并且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