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无常的眸子,刹那间闪烁异样,道,“打你电话,周老接的,知道你有事,我便火急火燎赶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道,“白女无常,你是有事而来吧?”
白女无常一笑,“林三,还是你鸡贼,人迷迷糊糊昏睡了三天,居然还这么灵光?”
我道,“什么事?”
话都说开了,白女无常也不藏着掖着,“有一宗棘手案子,需要你帮忙!”
我无语道,“我现在是伤兵,恐怕帮不了你!”
我最关心的,还是一代奇人“张扎纸沉底墓”的事,想求得扎纸奇术,近一段时间,实在不想抽身做其他事,因而婉言拒绝了。
白女无常道,“林三,这宗棘手案子,非要你帮忙不可!”
语气很强硬。
估计没有商量的余地。
想了一下,我道,“白池,和你什么关系?”
白女无常沉默,站起身,来回踱步走了两圈,然后才道,“他……是我……大哥!”
看来,我这次病重入院的消息,也是白池通知的。
“你没有半点意外?”
白女无常诧异说,我不回答,而是说道,“这么说,张扎纸沉底墓的事,你也有了解?”
白女无常点头,“知道!”
我道,“我替你办一宗案子,到时候,你需要陪我走一趟沉底墓,这个交换条件怎样?”
“林三,你很狡猾啊?”白女无常在考虑,“你知道会与《青水堂》发生干戈,拽上我作为护身符。”
我劝说道,“青水堂,说到底,就是一个为非作歹的盗墓组织,你身为特殊部门《诡局》的负责人,是人民的公仆,也应该对他们治一治了吧?任由放纵,日后,只会让更多历史文物损失殆尽……”
没多久,我们达成了协议。
有“白女无常”的入局,未来探查水底墓的事,又多了三分把握。
又在医院躺了两天,我出院了,费用都是吴记金店的吴长青负责。
告别周老一声,我和白女无常驱车离开时贵江市。
案子,就在相邻的城市。
路上,我问道,“白女无常,究竟是什么案子?”
白女无常开车,望着前方,说道,“是一宗有关清道夫的案子,最近,城市里死了几个流浪汉,心脏器官被人挖走,连一位经验老道的清道夫也遭了毒手。”
呃?
坐在副驾驶室,我疑惑开口道,“这不是贩卖器官团伙作案吗?”
这种案子,不应该要特殊部门出面处理吧?
白女无常不回答,却是道,“林三,你知道清道夫这个职业吗?”
这个自然,算起来,与扎纸匠还是同行。
都是赚死人钱的职业。
只是清道夫更危险,据说即便八字够硬,也不一定能保命。
清道夫,专门负责城市力某些特殊的清洁工作,听说这种职业月薪过万,拼的是胆量和过硬的八字属相,当年,不甘心蜗在小镇,另寻出路,没有去考法律专业时,我还想过去做这行,没想到,才开口,就被师父严令禁止了。
那天早晨,简直被骂了狗血淋头。
发怒的师父甚至开言,我敢去应聘清道夫,一定把我腿打折,最后才萌生退意,不敢提此事。
白女无常说道,“清道夫的头儿老钱,是我亲自处理的,他用一条领带跪着自缢在了厕所的水管上,他的存折上有八十六万,却用一条八块六的领带自杀了。”
听完这话,坐立不安,总感觉脊背不禁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