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都在宫里憋这么长时间了。你就让我出来透透气,吹吹风吧!”
“透气是假,八成心里藏着什么鬼点子。上次就是假装去霞鸣山为圣上祈福,结果半路跑到双寨买芙蓉膏,还被人贩子拐卖。”
“你再瞎说什么!”
虞双瑾真得快被贺子霖气死了。
“谁心里肮脏,才会看人肮脏。说不定就是你以陪好兄弟为名头偷偷出来干坏事。”
“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真就是憋时间太久了所以出来散心吗?”
“好好好,那你先摸着自己良心证明自己就是无辜的,跟墙里的尸体没有关系。”
或许被他们吵架的氛围所感染,天空猛然劈下一道闪电,紧随其后的则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这排山倒海的雷声如同巨兽般咆哮着,嘶吼着,震得窗户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整个山头狠狠地砸碎。
闹腾了大半天,大家都觉得疲惫了。趁着外面电闪雷鸣,正好让他们齐刷刷地闭上嘴,准备先找个安全位置小憩一下。
屋里只有两位姑娘,所以虞双瑾肯定跟着李弦玉贴贴,但是守着江问清这么大一个障碍物,只能暗自气得跺脚。
又是无名尸体又是雷暴雨,不想一个人过夜的二公主,转身拉着虞鹤云寻求一个舒服温暖的房间待着。
贺子霖不愿打扰好兄弟谈恋爱,自觉的跟着崔思昂成为连体婴。两个人搭着肩膀往废弃农庄深处走去,睡不睡不要紧,年轻人就要玩点刺激的,来个鬼屋探险也不错。
大眼瞪小眼的仅剩三人组里,沈桥舟最先熬不住,也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至于去哪里流浪了无人在意,别看瘦弱平时不怎么动武,真碰见危险人物怕是不虚。
江问清心满意足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终于能好好和弦玉说会儿话了。直到脚底下踩到一个软绵绵的玩意儿,才发现地下还躺着位好兄弟。
“你为什么对着尸体一脸嫌弃?”
“可能八字不合,天生克制。”
“别皮,他们皮你也跟着一起?”
“哪有,我可是个严肃的人。”
“严不严肃不知道,就感觉这次出行他们好像怪怪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一样。”
趁四下无人,憋了一路的李弦玉终于能将疑惑说出来了。她没有挑拨朋友感情的意思,主要他们实在太奇怪了。
“确实,我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种内外矛盾的感觉。”
“先是崔思昂,这事不该太傅府管,但是他比你这种接到圣上命令的人还要清楚。另外我非常在意报复社会这个切入点,到底是得出这个结论的?”
“这么说阿霖也很迷惑。”
江问清为了维护好兄弟,当面反驳了虞鹤云的猜忌。可是不得不承认大虞朝最伟大的戏法师都变不出这么神奇的戏法。
“再就是沈桥舟,如果说真担心天气恶劣害怕危险,完全可以理解。主要给我一种有难言之隐,又不太想让我们跟着掺和的想法。”
“这个简单,等天晴后再主动提一嘴。要是还拒绝我们的跟随,那就是有什么秘密。”
“最后就是二公主,当时她来幽兰酒坊找我时也是这个借口。脑袋还不一定保得住,我就以查案子为名拒绝了她。”
“那这熊孩子为什么还要跟着?”
“听别人讲是拿我当借口向圣上求来的,明面上贴身跟随怕我畏罪潜逃,背地里说不用管她,到时候她会自己散心。”
若不是江问清提前跟李弦玉交代清楚底细,这趟远门怕是一个可相信的人都没有。
哦不对,还有一个略显正常的虞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