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前,也就是肖尔前往霍格沃兹三四个小时左右。
布莱克老宅,二楼的客房内。
一张精致的四柱床上,西奥多安静的睡着,银色的头发将半个床铺铺满。
而他的眉心总是萦绕着金色和黑色的光晕,两者相互纠缠着。
“吱嘎!”
房门缓缓打开,克列切端着晚餐走了进来。
老精灵看着诺特家小子依旧熟睡不醒,嘴里嘟囔了两句含糊不清的话务。
将晚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使劲哐哐的捶起自己的脑袋。
“噢,该死的克列切,辜负了少爷的嘱托,没照顾好诺特家的小子。”
就在克列切沉浸在自罚中时,西奥多突然猛地睁开双眼,眉心处萦绕的光晕也全部收缩进体内。
他如蓝宝石一般眼睛,现在连眼白都变成了黑色,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渊,里面好似在孕育着邪恶的深渊恶魔。
而下一刻,一圈圈金色涟漪又从瞳孔中心向外扩散,将黑色荡开,露出原本的蓝色瞳孔。
黑色和金色相融后变成了古铜色,一种神性十足的颜色。
一番纠葛后,西奥多的眼睛定格成了古铜色眼白和蓝色瞳孔。
这种特殊的眼睛很像某些灵猫,这让原本冷傲禁欲的青年,气质添加了更多的诡谲神秘。
而西奥多也猛地坐起身来,气势猛地爆发开来,长长的银色头发飘飞中也慢慢收拢到背后。
克列切被这动静打断了自我惩罚,回过头来,刚好和西奥多诡谲的眼睛对视上。
克列切立刻感觉全身僵硬,心中的秘密也全被扫描了一遍。
特别是这个诺特家的小少爷,给他的压迫感很像一年多前还不会收敛气势的少爷。
随后老精灵“啊”的叫了一身,挣脱未知禁锢后一个闪身就瞬移跑了。
西奥多神色动了动,并没有阻拦,开始体悟起自己现在的不同。
好一会后,他自如的收起气势,缓缓从床上起身,从床头柜拿上自己的骨玉魔杖。
摩挲了一下魔杖,然后轻轻一扬。
身上的银绿色睡衣变成了一件银绿色风衣。
他轻步出了客房,直接向老宅外走去,路过一楼时,直接无视画像中沃尔加布的热情问候。
西奥多出了老宅,在广场上定神想了想,手中魔杖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神秘的弧线。
而远在阿尔巴尼亚,靠近神殿遗迹附近的一个洞穴中,一直瘫倒昏睡的老诺特也突然醒来。
他神情非常的茫然,僵硬的站起身。
如果是有经验的巫师看到,就会知道这是中了夺魂咒的原因。
格里莫广场前,西奥多收起魔杖,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一个闪身便幻影移形离开,随后又出现在霍格莫德。
如今的霍格莫德依旧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西奥多在一处角落中静静观察了一会,给自己套上幻身咒后,就向某个地方轻步走去。
霍格莫德的重建工程是艾丽丝在负责,这位女巫自然是常年驻守在这里。
现在她正在小镇外靠近禁林的一大片地带,亲力亲为查探着新养龙场的建设进度。
养龙场建的很大,有上百位巫师在这里施工,各种“移山填海”,挖龙穴,建围栏。
这里以后不仅要安置英国纯血家族回迁的部分火龙,还会为五强争霸赛的赛事提供火龙。
“去让罗伯特重新在这里施展一遍气象咒,这处火龙巢穴的湿度不对。
这处外围铺设的大型扑捉设施是谁在负责?重做!
到时候真让火龙飞去霍格沃兹,伤到小巫师,负责人是想以死谢罪吗?
还有这里……。”
艾丽丝不停游走在工地中,半指挥半监工,非常的干练利索。
听到吩咐的巫师也只剩点头的份。
现在魔法部实行的是一对一问责制,谁负责谁签名,出事了就找谁,没有扯皮的余地。
所以没谁敢懈怠。
一位弗利家族的仆人紧紧跟着艾丽丝,这时却躬身道。
“小姐,老爷发来讯息,说备好午餐了。”
艾丽丝闻言后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转身吩咐一个工地负责人去宣布开饭。
她自己也跟着弗利家仆人准备幻影移形离开。
突然,艾丽丝感觉有一道穿透力十足的目光看向自己,她还不算熟练的大脑封闭术疯狂运转了一瞬后就瞬间告破。
艾丽丝神色大变,立刻抽出魔杖,看也不看就向着目光的方向射出一道神锋无影。
“神锋无影!”
而那个方向,同样射来一道威力更大的无声神锋无影魔咒。
“轰!”
两道透明的神锋无影立刻在空中交汇,将附近的空气都炸扭曲。
艾丽丝微愣中,会这道黑魔法的基本都是“自己人”。
对面也现出西奥多的身影,不过也一闪而逝。
这让艾丽丝一时更加糊涂,西奥多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实力更加深不可测不说,为什么要暴力摄神取念自己?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追击问个明白时,一张纸条也从西奥多消失的地方极速飘了过来。
艾丽丝小心的用魔杖将字条挑在身前,发现上面没有魔咒和诅咒,这才接过字条打开。
上面就一句话:老弗利不可信,所以我也不信任你,我会一直盯着你。
艾丽丝神色难看极了,精致的眉头蹙在一起。
一把将字条被狠狠捏成了碎片,指尖也嵌如皮肤,一丝血液流了出来。
附近反应过来的巫师还是仆人立刻就要去追击。
艾丽丝深呼一口气就摆摆手吩咐道。
“不用了,只是一个朋友和我开玩笑。”
其他人倒是令行禁止,没什么意见,倒是那位仆人直言道。
“小姐,你这朋友是谁呢,实力是真的很强,我也只是远远看到一丝银白就不见了踪影。”
艾丽丝看了眼这位老仆,心里纠结极了。
她实习两个月以来,接触了外面大量的人和事。
慢慢也体会到什么是立场,利益还有人性的复杂。
总算察觉出首席和祖父的关系,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祖父确实是不遗余力为首席做事,可立场却很暧昧。
有些听调不听宣,好似有着别样的谋划,对自己这个孙女都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