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雪地烂泥中的老诺特,听到这任务后,只觉天都塌了一半。
他年轻时虐杀了一名麻瓜,被判了五年阿兹卡班,后来就算家族出力,也让他蹲了半年的阿兹卡班。
哪怕是半年,都是他这一生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摄神怪们会吸掉你最后一丁点快乐的情绪。
让人生一片绝望和灰白,体验极致的抑郁。
这也是他性格越发扭曲的主要原因,后来更是义无反顾加入食死徒。
而黑魔王,现在竟然让他一个人去劫狱,想着要面对成群的恐怖摄魂怪,这不如多给他两发钻心咒来的痛快!
老诺特身体颤抖个不停,嚎哭着就想上前抱着肖尔大腿求饶。
“主人,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肖尔向后退了一步,让这厮再次扑在烂泥里。
他并没有心生怜悯,别看这家伙这会很可怜,可手上的无辜之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多少人被他折磨到疯掉。
所以老诺特下场如何悲惨都是活该。
而让对方去劫狱,存了两个目的。
真成功了,把贝拉带出来,他就能顺势把古灵阁的金杯魂器拿到手。
要是失败,也无所谓,正好送这家伙去蹲阿兹卡班,让诺特家族由西奥多做主。
“哼,给你十天准备,你好自为之!”
一挥手将还想扑上来求情的老诺特掀翻,冷哼一句后,肖尔无声无息消失不见,只留老诺特绝望的匍匐在地。
肖尔幻影移形回到家里专门开辟的,没有反幻影移形的密室内,将伪装卸掉。
在门外安抚了好一会紫影,将小家伙哄睡着后才漫步来到大厅。
这时,克列切就急匆匆来报。
“少爷,外面有个少年鬼鬼祟祟在广场上徘徊了好久,要不要克列切去将他赶走?”
“嗯?”
肖尔闻言后快步来到窗前,开窗后向外一张望,只见一个全身落满白雪,眼帘头发都凝出冰花的少年正笔直的站在路灯下。
他孤独,冷峻,和这冰寒的天气融为了一体。
“西奥多?”
肖尔很快认出对方,也很是无语,好歹是个巫师,就算进不了门,给自己施加几个防护魔咒总成吧,差点把自己搞成雪人是怎么回事。
他愣神瞬间,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路过祖母时,对方关心着让他别这大冷天的瞎跑,肖尔只是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就开门而去。
来到外间,肖尔几步走到路灯前,唰唰给西奥多放了几个魔咒。
“清理一新。”
“保温保暖。”
“水火不侵。”
西奥多在肖尔出现后,冷漠的眼神动了动。
等身上干净又暖和后,便伸手打开掌心,露出那枚戒指。
“首席,这是老诺特准备送给伏地魔的物资,被我抢来的,您小心,伏地魔又回来了。”
肖尔怔住了。
随后联想前后的见闻,立刻有些哭笑不得,只觉这一家子人都有病。
西奥多,恨不得他父亲去死,这是无疑的,却又不想杀。
老诺特,恨儿子不争气,常常家暴也是无疑的,可刚刚折磨他时,却抵死也不想连累儿子。
所以人性和情感,真的很复杂。
肖尔没多开口宽慰西奥多,也不见外的接过戒指,随后在他肩头拍了拍。
“我知道了,那你先在我家里住几天,开学后随我一同前往学校。”
西奥多眼底闪过一丝温暖,点点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