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尔见赫敏抱着一本书沉默不语，还不敢抬头和自己对视。

想到之前自己的“急于求成”和“漠视”，态度也不像以往那么恶劣，声音温和道。

“你是又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赫敏犹豫半晌才道。

“肖尔，我，我是过来跟你道歉的。”

肖尔摸摸下巴，觉得有些意思。

“哦，你并没有得罪我，道什么歉？”

赫敏猛地抬起头，她神色憔悴，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肖尔。

“我不识好人心，误会你的初衷。”

看着眼袋很重的赫敏，肖尔虽说不上怜悯，却也开始反思自己处理事情的手法，不过还是先问清楚对方的意图再说。

“哦？意思你能理解我的暴力了？”

赫敏点点头又摇摇头。

“理解了，我读了很多魔法史和法律，它们都渗着血，你的理想很伟大，需要绝对武力和冷酷的心，但是，但是我还是无法全盘接受。”

肖尔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赫敏这是唱的哪一出？

原着里，赫敏到底是不是真喜欢罗恩才嫁给他，肖尔是保持怀疑的。

麻瓜小女巫在魔法界是很惨的，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只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就算嫁给一些纯血，进门后也是各种卑躬屈膝。

而赫敏的选择，其实还是蛮明智的，罗恩是纯血，虽然落魄，可身份上绝对拿的出手。

加上人也不精明，好掌控，韦斯莱家又不歧视麻瓜。

赫敏是经历过七年磨难的，早就不再傻白甜，她想实现理想，借罗恩的家族力量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当然这只是肖尔的个人见解。

他觉得现在的赫敏，可能提前进化了，貌似也不需要委屈自己了。

“所以？”

赫敏深呼吸一口气，表情坚定道。

“现在的巫师社会或许不公，思想陈腐，歧视无处不在，可你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是为了我这些麻瓜和麻瓜巫师好，却也不是你做一个暴君的借口。”

“可我同样会坚定支持你，哪怕粉身碎骨，但是！我也要做你善良的底线！”

肖尔愣了愣，看到系统内到账的一点三级信仰值，贡献者：赫敏·格兰杰（狂热）。

他不由好好打量赫敏这个小女巫，很矛盾的存在，人性果然是复杂的。

赫敏见肖尔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却不说话，她有些慌乱，很是彷徨。

刚鼓起的莫大勇气渐渐溃散，眼角慢慢蕴出泪光。

“你，你不接受我的追随和效忠吗？我真的会听话的。”

肖尔表情变得越发柔和，伸手揉揉赫敏毛绒绒的小脑袋。

“你该打理自己的头发和仪表了，我的追随者，都是优雅的。”

赫敏双眼瞬间充满狂喜，在原地是又蹦又跳。

“你接受我了，你接受我了。”

肖尔轻笑，现在他也想明白了，一个阵营确实不能全是冷血屠夫，确实该有它的底线。

就像一个朝堂，有奸佞，有屠夫，自然也该有仁者。

平衡之道，莫不如是。

肖尔用魔杖给赫敏“清理一新”后，掏出一张梅花10递给赫敏。

“别蹦了，这是给你的，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希望别辜负我的期望。”

赫敏手里的书啪嗒掉在地上，赶紧伸手接过精致绚丽的扑克牌，这是信任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