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有你爹爹我,你爹爹我这么强壮,车骑将军难不倒我的!”
躺在床上的萧洛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睡吧。”
萧策说完之后,萧洛白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房间内很静很静,静到只能听见萧策的右手一下一下拍打在厚厚被子上发出的细微沉闷的声响以及房间内二人平缓的呼吸声。但不知在何时,其中一道呼吸声消失在了房间之内,随着那道呼吸声一起消失的还有轻轻拍打被子的声音。
医馆一楼正厅左侧的房间内,车骑将军一动不动的在床前坐了许久,而后好似慢慢回过神来,瞥见了这房内除了他和他的手下之外竟还有另外一人。房内并未点灯,刚刚他踏过房间门槛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躺在床上的儿子,并没有注意到一袭深蓝色长袍立在床尾一动不动且一言不发的晏时月。
车骑将军在瞧见杵在床尾的那人是晏时月之后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他立马从床上跳起,带着满腔怒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晏时月跟前。
“你……”
车骑将军凶狠狠地刚扯出一个“你”字,在看到晏时月胸前和后肩还插着短刀时,又瞬间蔫了下去。他们几个将军每个都受过无数次伤,尽管晏时月身穿墨蓝色衣衫,可车骑将军一眼就能知道晏时月受伤极重,以晏时月这样极好的身手这么重的伤足够表明今夜的情况很是凶险。况且,受了重伤的晏时月没有顾着自己让大夫先去救治自己的儿子洛风,如此行事,车骑将军还有什么理由将失去儿子的怒火和痛苦发泄在晏时月他们身上呢……
今夜即便是他自己在场,说不定也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想到这,车骑将军一面转身一面对着晏时月摆了摆手,嘴里喃喃低语道。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