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白去往西巷医馆的途中很是不安,西巷医馆离西南角的武安侯府不算太远,萧洛白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一旦慢了一点,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等萧洛白直接推开西巷医馆半掩的木制板门之时,医馆内除了萧策和西巷医馆的大夫之外,还有萧策命人请来的京城神医以及萧洛白的干爹晏时月。
不知为何,晏时月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后肩处的短刀仍突兀且醒目的挂在原处。此时晏时月正有些疲惫的坐在医馆大厅正门处的台阶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费力的撑在台阶上,仿佛少了一个手臂的支撑,他就会斜着歪倒在医馆大厅正门前一般。
晏时月的余光看到一个人影推开木门朝他走了过来,他将脸上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尽力收回,换上一副平静的神色等着来人。萧洛白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人是他的干爹之后小跑了几步来到他干爹的面前,当看到他干爹身后还插着短刀之时,萧洛白忍不住惊呼出声。
“干爹,你也伤得很重,怎么不叫大夫一起帮你看看呢!”
晏时月淡淡的回道。
“无妨,你赶快进去吧,你爹等你许久了。”
萧洛白用不太放心的眼神看了晏时月一眼,又用更不太放心的眼神往医馆正厅的内部眺望了一眼,然后萧洛白才用半犹豫半担忧的语气回道。
“那我先进去看看,一会儿再出来看望干爹。”
“好。”
在萧洛白刚经过晏时月的身侧之时,晏时月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再次换上了痛苦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