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日,圣上偶有来过李大人姐姐所住的景怡宫。
因圣上一开始说的很是清楚,这桩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所以圣上过来无非就是俩人在景怡宫内演一出郎有情妾有意的恩爱戏码。
只是往往在这时,圣上都会秉退下人,所以景怡宫内的情形究竟如何,并无人知晓,在景怡宫外不远处候着的下人也只能听到宫内的连连笑语。
直到大婚前夕,李大人姐姐已经能很好的将心中对圣上的怨恨藏在心底,用一副爱意连绵的眼神望着圣上。
李大人姐姐这十日一面要应付当今圣上,一面要忧思着二殿下,整日茶饭不思,十日调养下来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枯瘦。只不过,李大人姐姐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复仇的工具,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圣上就更加不会在意。
大婚当夜,圣上让卓公公抱来了几叠还未批阅完的奏折。
李大人姐姐坐在婚床上一言不发,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他们谁都不用摆出白日里帝妃恩爱和谐的样子。
“既是做戏,你便自己收拾收拾先行睡下吧。朕会在这里批一夜奏折,待到明日一早上朝时再离开。”
“是,陛下。”
李大人姐姐将身上的华服首饰尽数褪去,只穿着里衣躺在了被衾里。李大人姐姐蜷缩在床上,背朝床边脸对着墙面,让在一旁批阅奏折的圣上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
她原本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想要在大婚当夜洞房时如何才能忍住心里的不适和抵触,和不爱之人做那种亲密之事。哪怕是她心系的二殿下,她也只是隔着被衾和二殿下相拥而眠。
她以为做戏要做全套,甚至打算到时用复仇来麻痹自己,结果却不曾想到圣上根本没有碰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