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声音却是娇滴滴的,像是娘们一样。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辫子男竟然搂住了黑李逵,黑李逵在辫子男胸口抽泣。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他俩的关系。
坐地炮狡辩道:“二爷,二爷,你听我说,我也是酒后乱性,那时候还年轻,躲在山里面好几年没见过娘们,能不动心吗?是那五个人坏了我的好事,人是狗皮帽子杀的,二爷,你......”
“砰。”
坐地炮的狡辩在白烟中戛然而止,他双眼圆睁,眉心处的红窟窿噗呲噗呲冒着血,半张脸都是黑铁沙。
老猎人熟练地往枪口里装药,那样子好像一个职业杀手。
狐仙和虎仙背对着我看孩子,根本不想参与凡尘事,此时,除了三个精灵,酒馆内只剩下黑李逵、辫子男和瞎子、龅牙女人、侏儒男,另外就是老猎人、道士和我。
老猎人沉声道:“我来了这么多次,你怎么一次都没和我说。”
龅牙女人尖叫道:“我敢跟你说吗?要不是我装疯卖傻,我早就被掐死了,坐地炮他不行,都是往死了折磨我。”
说着,龅牙女人不管不顾地扯开了上衣,胸口处满是牙印,有的还刚刚结痂。
道士转过身去,我愣了几秒也转过身,老猎人没有规避,继续道:“除了坐地炮和狗皮帽子,还有谁欺负过你。”
“没了,就他俩,轮番折磨我呀,我的天呀......”
龅牙女人一边说,一边哭得死去活来,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她扭动身体爬到坐地炮尸体边,手指颤抖地扣掉了坐地炮的眼睛。
辫子男道:“她原来不是龅牙,在坐地炮和狗皮帽子折磨她的时候,她咬木桩咬的。”
老猎人骂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都不管,你们还是人吗?”
“二爷,我不是人,可我也没办法呀,当初十几个人进来,就剩下我们几个人,连老掌柜的都被狗皮帽子给杀了,我们这些六根不全的人,哪打得过狗皮帽子呀。”
说着,辫子男还扇着自己的嘴巴。
“老掌柜的究竟是怎么死的?”
辫子男惊恐道:“老掌柜的看不惯他俩作恶,想趁着大雪封山前把这女人送出去,就偷偷带着女人进山了,等坐地炮和狗皮帽子发现女人不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然后他俩就去山里找,两天后,坐地炮和狗皮帽子带着女人回来了,老掌柜的不见了。”
老猎人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脸上写满了愤怒。
瞎子道:“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当初老班主就不应该贪图杀鬼岭的富贵,自己死了不说,还让我们出不去了。”
老猎人道:“老班主不是老死的吗?”
一听这话,瞎子立马提高声音道:“不是,是他,是他带我们进杀鬼岭,捡了一堆狗头金,那狗头金个个都比拳头大,而且都是鬼脸形状,回来没两天,老班主就不会说话了,双眼瞪着房顶,牙关紧闭,连口水都塞不进去,他是被活活饿死的。”
辫子男补充道:“老班主死的时候,我们想把狗头金分了各自逃命,可狗头金不见了,在下葬老班主的时候,他干瘦的尸体得有二百来斤,我们觉得奇怪,就把老班主的肚子给剖开了,拳头大小的鬼脸狗头金全都在老班主的肚子里,狗头金比嘴都大,都不知道老班主怎么吞进去的。”
道士听了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