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厉慕沉看着心疼得喘不过气,抬手又一次去抚平少女的眉心。
无论是发烧,还是这昏睡中的不安,厉慕沉多希望能代替自己的爱人去承受。
二十分钟前,陈桉拿着个小小圆圆的黑色东西,一脸激动地过来找他。
“厉总,我就说为什么我手机一直没信号,您之前也一直打不通小姐的电话。”
“我刚才去检查小姐的手提包,居然在小姐的包里发现了这个,您看!”
陈桉指着这个小黑物件道:“我已经找人问过了,这东西是个微型信号屏蔽仪。一旦开启,会阻断方圆数十米内的电子产品的信号,手机根本收不到电话和短信。”
“厉总,这东西一定是那个尘述跟小姐见面的时候,趁机放进小姐手提包里的,”陈桉愤愤道,“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个人对小姐一定是心怀不轨,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听到尘述这个名字,厉慕沉目光骤冷:“他醒来了吗?”
“没有,”陈桉摇摇头,“那个尘述虽然没像小姐这样发烧,但好像睡得比小姐还要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看书喇
陈桉试探性问道,“要不厉总,我直接搞盆冷水泼他头上?我看那些抗战片里,人疼晕过去都能用冷水一泼就醒。”
厉慕沉看了陈桉一眼,淡淡道:“抗战片里把人打晕又用冷水泼醒的,都是反派。”
陈桉一想,不由得有些惭愧:“您说的也是,这么做是有点不太正派……”
“笙笙上次针灸留下的针具,应该还在吧,”厉慕沉声音微沉,面不改色道,“如果扎醒了,过来叫我。”
“!……是。”
陈桉立马点头。
好家伙,原来他看的是抗战片,但厉总看的是还珠格格。
上次陆笙教了陈桉一些针灸的技巧,比如能够治疗淤血带来的头痛落枕等疾病的指尖扎针放血。
陈桉一想,虽说他是个半吊子,可他的师傅是神医诶。给尘述手指扎个针放放血,也算是便宜他了。
然而陈桉还没来得及去拿针去客房,躺在床上的少女却忽然动了动,呢喃着开口似乎在说着什么。
“笙笙?”
听到床上少女的动静,厉慕沉眸光一动。立马俯下身来,在少女耳边用温柔又令人沉溺的声音低声说着,“宝宝,怎么了?我在这里。”
“檀渊……”
“檀渊……”
第二遍的时候,厉慕沉已经清晰地听到,少女的嘴里的确是在念着这两个字。
檀渊……
是个人名,男人的名字?
厉慕沉不由得心脏一沉,有种意外又酸涩的滋味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是在睡梦中……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