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逃走,竟什么也不管不顾,看得出她想离开的决心是多么大。
手心骤然收紧,玉息被挤到伤口,疼得神色变了。
却没注意到赵玄眼中翻滚的复杂情绪。
腰间丝带突然被解开,外衫被脱去,玉息大惊,忙说道:“皇上,你身上有伤……”
手上稍用力,玉息身体就不受控制跌了过去。
玉息身上只有贴身的内衣,赵玄单手搂着她,“别多想,都一夜未合眼了,朕只想搂着你睡一会儿”。
看着脏兮兮的外衫,玉息为自己起这样的念头可耻,脸顿时涨得通红。
按在背上手心带着温度,用力按了下,另一只手也拥了过来,玉息整个人被包裹在赵玄身体里,他上身包着纱布,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玉息贴在胸口,他的身体肌理分明,浓烈的男人气息包裹着她。
背上手心的热度让她回忆起,那时在马背上他按下她的身体,与人搏斗时的情形。
心里竟踏实起来,在商宫的那种不安感慢慢消失,一夜未眠的困顿让她眼皮子打架,竟在赵玄怀中沉睡了过去。
赵玄合了会儿眼,却没有了睡意,看着在怀中呼吸匀称的可人儿,此时的她那么乖,看她眼角的泪痕,是真的吓到了。
不敢反抗,不敢逃跑,不敢说不。
虽然她的心不知道在何处,但只留住了她的人,即便这样也好。
赵玄吻了吻她的唇,因睡着了,温热柔滑。
他轻轻松开她,替她盖上薄衿,玉息眉头略了下,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翻身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
赵玄望了半日,他对玉息的这副睡姿十分熟悉,刻在骨子的迷恋。
他起身穿上单衣,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院落中,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背着手站立在院中,见赵玄从房内出来,“哼”了声。
“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转过身是司徒行冷峻的面容。
赵玄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在意,同他一起坐在了茶座中,茶座里早备好了茶水,赵玄倒了一杯自饮起来。
司徒行看了眼赵玄胸口露出的那片纱布。
“伤还好?”
赵玄冷笑道:“这点伤,和当年将我关在暗室折磨时,可差远了”。
司徒行身体一僵,“是朱阙门的人?”
见赵玄不说话,追问道:“他们一直在追踪你?”
赵玄回想之前的那场搏斗,他不想让玉息卷入其中,独自一人留下抵挡。
可在搏斗中却隐隐觉得那群人似乎不是冲着他去的。
回神道:“目前还不知道”。
司徒行叹了口气,“前有虎后有狼,你日后怎么打算?”
“急不得”。
司徒行蹙眉,觉得赵玄太过敷衍,“我是觉得你最近是不是太过沉迷……”,他望了房内一眼,门掩着,什么都看不到。
“我记得你可不是个对女色那么有兴趣的人?现下又是一个舞姬,又是南越公主,你到底……”
“住口!”赵玄有些怒意,“她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什么?”司徒行有些糊涂,倒是谁和谁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