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搬出龙啸殿”。
赵玄呼吸顿了下,想到刚才说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反悔。
又像什么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为何你不愿留在朕身侧?朕日日都想见你,可你却这么讨厌朕?”
她眼眸深底哀伤,“皇上忘了,我是南越成帝的女儿了吗?”
“皇上的兵踏平了南越皇宫,南越不复存在,皇上也许已经忘了,可与我,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忘不了”。
赵玄心沉了下去,国仇家恨是横在二人之间跨越不过的坎,若是不解开她心中这个结,就永远打不开她的心。
“玉息,你在南越皇宫长大,可熟读南越历史?”
玉息抬眸,“那又如何?”
“南越太祖,当年两万兵马便横扫昌国,擒获昌国皇帝,当场绞杀,后宫一众嫔妃皇子公主一个都没有留下,这又当如何说?”
玉息粉唇一开一合,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南越的开国历史她是知道的,同样是充斥血腥暴力。
赵玄楼在她腰上的手不愿松开,看她诱人的粉唇,忍不住吻了上去。
轻啄了几下,“朝代迭代,历史更替,这些都是都难以避免”。
“朕虽开创了这北商的世面,但也不敢说会持续千秋万代”。
“玉息,朕想要你,你不用把自己陷入其中”。
玉息垂下头,这番她是争辩不过的,况且争辩无用,南越已然覆灭,她一个深陷囹圄的亡国公主也无可奈何。
想起今日卫太后说起容妃腹中可能有了龙种,用舒皇后的凤钗也是为了敲打她,若是日后诞下龙子,她在龙啸殿的处境会更艰难。
赵玄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
轻抚她细滑的脸颊,美得让人沉沦的眼眸,“玉息忘了那些,你既不是南越人,也不是北商人,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若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倒也不会日日惦念,一旦尝到甘甜,就再难罢手。
赵玄吻她的眼眸,粉唇,身体每一处都令他沉迷。
玉息被吻得意乱神迷,她努力保持清醒,“皇上,你刚才说过除了回南越,别的都可以满足我的”。
暧昧的接触被打破,赵玄眉头皱了起来,“玉息,若今日你不想侍寝,朕不勉强,但搬离龙啸殿,此事日后再议”。
说罢看了她几眼,强忍了忍,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心中烦闷,走出龙啸殿后,常春曲着腰走了过来。
“可查清楚了?”
常春望了一眼殿内,“问清楚了,今日太后让玉息公主去毓秀宫,是为了一件金丝九尾凤钗,那凤钗是南越舒皇后的”。
舒皇后是玉息的生母。
赵玄神色严肃,眼中掠过狠戾,“破宫前,朕说了不准抢夺宫内财物,是谁敢抗旨?”
不仅拿了宫里的东西,还送到了太后的手里,赵玄眼眸略窄,按下了心绪。
玉息今日对他的极度抗拒,倒是合了毓秀宫那位的意。
“皇上,今日不歇在龙啸殿,可是要去永宁宫?”常春望着渐暗的天色。
赵玄嫌弃地看了常春一眼,常春会意道:“奴才伺候皇上去御书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