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爱的冒泡!夏星画想。
“好啦,回去了,这天气还没零下呢,想死也死不了!”
“所以你就是来通知我一声的,夏老师?”
夏老师三个字被沈峳喊的怪声怪调的。
“对,主要是提醒你,以后我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出现在你身边!”
沈峳哀嚎,“哥,你是我亲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闲,你有三个论文要写呢!你能不能对它们表示一下尊重,把你的时间给到它们?”
“别,我可不当你亲哥,这是伦理问题,不能逾矩!”夏星画眉开眼笑地说,“不过可以喊哥哥,悠悠,来喊声哥哥听听。”
这人完全歪了重点,沈峳看着他无言片刻,最后只能摆出一副冷淡样子。
“夏星画我跟你说,我这人是关键时刻出来镇场子的,其他时候有事你不要找我,没事就更不要找我!你就当我死了,有事烧纸!”
“满嘴跑马,没点忌讳!”夏星画训他。
“我忌讳你,赶紧忙你的事业去,三年不能助转正我嘲笑死你!”
夏星画一副苦恼的样子,“悠悠,你知道那有多难吗?一助后面还有二助三助呢,我得一级一级爬!”
“我不管,反正你转不了就是你没用!”
“知道啦!”夏星画笑吟吟地看着他,“谨遵......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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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箫走出大厦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凉意扑面而来。
花园里长着的一棵梧桐树,枯黄稀疏的黄叶在凉风里瑟瑟发抖。
两片落叶在风里盘旋着,被吹到了霍箫脚下,霍箫看着那两片叶子发了一会呆,又看向了那棵梧桐树。
已经那么多天过去了。
白予安嘴上说着要放他离开,却又一次次食言,迟迟舍不得,就这么一天一天的往后拖,直到又过去了那么久。
霍箫对绿植的印象,还停在高原上满目的青翠,那铺天盖地如噩梦一般袭来的绿意中。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所有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有他,从那天的崖壁之上,彻彻底底掉了下去。
霍箫觉得有点冷,拢了拢身上风衣。
他掏出手机翻了一下,所有的通话记录停留在考核成绩通报的那一天。
那一天白予安把手机拿给他,但是他侧过头拒接了所有的电话。
他的拒接,等于是默认了考核的结果,后来,就再也没有电话进来过。
霍箫划着手机,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此时觉得无比的陌生,连电话要打给谁,都不知道。
名字滑来滑去,他把手指停在了钱倾两个字上。
电话打过去响了好几声,那头才接了起来。
钱倾声音带着明显刻意的热络:“霍箫,是你吗?你出来啦?”
霍箫心口一沉,声音带着寒意,“你说什么出来?从哪出来?”
他身体开始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发抖,怕自己被白予安圈禁的事被旁人知道。
钱倾声音疑惑:“啊?你不是考核时候受了伤,被强行带到白家医院隔离调养的吗?难道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