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晓想留在这里陪陪他妈妈,沈峳下午没什么事,和杨帆也就没走,打算等晚上吃完饭再回学校。
沈峳看了看时间,某人的飞机还没落地。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祸害遗千年,担心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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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滑过,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霍箫在雷声余韵里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已经不在之前的房间了,视线慢慢清晰,他看见了头顶墨色的天空。
一滴雨落下来,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水滴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四处迸溅开来。
屋顶,是整片的玻璃。
霍箫意识回笼,第一个反应是抬手去看手上的锁链,只要锁链解开了,只要......
只是一扭头,心如死灰。
原本的房间链子很长,只扣住了他一只手,在房间里是可以走动的,但是现在,他两只手都被紧紧绑在头顶!
床头灯光猛地亮了起来,跟手术室一样明亮的灯光,让霍箫下意识闭上眼睛躲避,等他慢慢睁开眼,才彻底看清自己的处境。
他躺的这张床,准确的说更像一张加宽的手术台,束缚带把他大字型绑在这里,而他浑身不着片缕!
霍箫颤抖着身体扭头看向手术台两边,两边墙上摆着整排的透明柜子,柜子里的东西,在一条条条形灯带映照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见了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剪子,看到了各种各样尺寸惊人、形状各异的“玩具”,有的还带着毛茸茸的尾巴。
五颜六色的球和色彩缤纷的蜡烛,旁边的鞭子都分着类。
……
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大型的器械,因为容易出人命,那些娇娇柔柔的小情儿不够他折腾,所以他一直没有尝试过。
......
所有他想到的,想不到的,这里都有了!
霍箫的血都冻住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打在玻璃上是一种叮叮咚咚的声响,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看不清晰的万千雨滴,就这样直直地朝霍箫砸来,又被那透明的玻璃挡在屋顶!
白予安端着温热药膳和甜粥进来的时候,霍箫就是那样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看着头顶天空。
白予安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俯身亲了亲霍箫唇角,顺着霍箫目光,他抬头看向落雨的天空,轻声问:“好看吗?”
霍箫的瞳孔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他看着扑面而来的雨滴,气若游丝地问:“玻璃是特制的,是吗?”
“嗯。”白予安垂下目光看着他,“可以是玻璃,可以半玻璃半镜子状态,也可以是全镜子。”
白予安轻笑一声:“果然还是你识货。”
“王八蛋!”
“嗯,”白予安轻轻点了一下头,“你知道的,当个王八蛋最爽了!”
“你不能那么对我!”霍箫惊恐地摇着头。
白予安再次抬头看向头顶玻璃,“它会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你的身上正在发生着什么,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你放开我!”
“怎么会呢?”白予安幽幽地说,“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啊,柜子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按你的喜好置办的!”
白予安凑到霍箫耳边,一口叼住了他的耳垂。
“巧的是,我也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