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箫闭着眼睛,依旧狠狠狠狠的砸。
白予安张开怀抱把他抱进怀里,霍箫发出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嘶鸣,最后他一口死死咬在白予安肩膀上!
白予安一动不动的抱着他,白大褂上很快洇出了血,霍箫像是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一双手轻轻拍着霍箫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孩子。
考核时间结束,前面营地上传来响亮的哨声。
霍箫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眼睛布满血丝,眼神是死一样的灰暗和寂静。
他松开白予安的肩膀,抖着唇,半晌才出声:“现在,可以松开了吗?”
不等白予安的回话,他就转过身带着脚上的链子踉跄起身,站起来的那瞬间,大脑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识朝地上摔去!
林子里的光线,依旧一道又一道从树叶的缝隙掉下来,小小的一阵风吹过,落下的明亮光斑就会晃呀晃的。
白予安跪在地上看着怀里的人,明亮的光线照在霍箫的脸侧,他的脸上能看见细细小小的白色绒毛,闭着眼睛的时候,他显得无比的柔软,连眼睛那颗血痣,都变得温和起来。
这是他的霍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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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们到了营地短暂休息后开始分批次离开。
沈峳他们次序排的稍微靠后,喻晓吃完饭坐在角落里发了会呆。
考核通过了,他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无尽的后怕,沈峳坠崖那一幕,一次次在他脑海中上演。
这场考核,是一次成人的洗礼,喻晓眼睛里多了沉稳,突然就有了一个真正的大人的样子。
片刻后喻晓起身,大多的学生们都还沉浸在或兴奋或悲伤的情绪中,教官们这个时候没再为难他们,主动帮他们收拾乱糟糟的碗筷和地面。
喻晓没什么事情做,就学着教官们的样子在一旁默默地帮忙。
沈峳吃完饭就被人喊去了指挥车,杨帆不放心非要跟着,怕凌陷吃了他老大似的,被沈峳勒令不让跟,才停在指挥车几米外,对着车子鼻孔喷气!
以此表示他对凌大教官的不屑!
沈峳到车上的时候,凌陷正在电脑面前忙着,余光看见沈峳来了,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沈峳迟疑了几秒,孤男寡男的,这瓜田李下不得注意避嫌啊!
凌陷听他一直没动静,手里赶紧忙完,抬头疑问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沈峳到底把车门关上了,但站那颇有些不自在。
“干站着做什么?快过来!”凌陷下巴朝自己旁边点了一下。
沈峳磨磨蹭蹭过来了,坐的离他有八丈远,“喊我来什么事?”
凌陷扫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叹口气:“我长的那么像妖魔鬼怪?坐近点我还能一口把你吞了?”
沈峳朝他讪讪笑了一下。
是不是鬼你自己能不能有点数?
凌陷无言片刻,沈峳不过来就只能他自己过去了,能怎么办呢?
他摸过旁边桌上备好的药膏,走到沈峳旁边坐下,一边拧着瓶盖一边说:“把手给我。”
药膏浅淡的药草香传出来,沈峳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把手背到了身后:“不用涂药膏,就这点小伤,马上就好了没那么娇气。”
凌陷嫌他话多,不顾他躲避,把他手给拽了过来!
“大伤小伤不是你说了算的。”
凌陷抹了药膏细细地涂抹沈峳红肿的手心,药膏清清凉凉的,涂抹上去原本火辣辣的掌心立刻好受不少。
沈峳乖乖把另一只手也给拿了出来!
拿出来是拿出来了,但是他依旧嘴硬,看着凌陷的动作,顺口就接了一句:“那还能你说了算?”
凌陷理所当然:“那可不!”
沈峳呵呵一声:“大教官你家住哪啊?管还挺宽的,太平洋加盖子的活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