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了!
“霍箫。”他听见身后白予安喊了他一句。
霍箫脚下没停,一边拽着他跑一边头也没回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下一秒,他突然感到有什么扎到了自己后颈,被捂得和体温一样热的液体,转瞬消失在他的身体里。
霍箫捂住自己脖颈,回身看着拿着针管的白予安,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发怒:“你有病啊?”
一声骂出来后眼前开始发黑,霍箫后知后觉,难以置信朝白予安手里针管看了一眼。
“你......”
那一瞬间他就知道白予安要做什么了,姓白的要阻止自己通过考核!
那他这一路是什么意思?
霍箫顾不得多想,猛地吼了一声,返身朝不远处的白线扑去!
他一定要过去,一定要过去!
他不能死在终点线之前!
才刚刚跑了几步,霍箫就腿软着重重摔地上去了,他把手伸向白线,试图爬过去,眼前黑暗却大片大片的重叠。
爬过去......
霍箫手垂了下来,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白予安一直站在原地,在一片浓密叶子投下的阴影里,看着他所有动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没多久,霍箫意识渐渐清醒,像是做了一个短暂的噩梦,梦醒来他努力抬起头,发现自己还在睡着之前的林子。
营地的人还在,吵闹声依旧,饭菜的香味勾的他肚子咕咕叫。
还来得及,还来得及,他没有睡多久!
霍箫惊喜万分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白线冲去!
跑了两步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愣愣地低下头,朝自己脚上看去。
脚腕上,黑色的铁链看着古朴又沉重,霍箫目光茫然地顺着那铁链一路看出去,看到了另一头连着的大树。
他被铁链锁在树上。
白线,离他现在的距离只有三米。
他再也过不去的三米。
霍箫发疯一般怒吼着,不惜扭断脚,也要把脚从铁链里面拔出来,但他几乎把自己的脚弄断,那铁链还是牢牢的锁着他!
他像一只丧家犬般哭泣嚎叫,脚拔不出来,就疯了一般试图用铁链磨断那棵树!
考核结束的时间就要到了,不时有学生从他身边经过向终点冲刺,大家看到他时总是露出惊讶的目光,但是没有人停留。
霍箫抠树抠的指甲鲜血淋漓,听到身后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看向停在不远处的白予安。
霍箫眼里的恨意翻天复地,他低下头,努力把嘴角咧了咧,调整好一个角度过后,才抬起头重新看向白予安。
眼里满满的可怜和乖巧。
“哥哥,你放开我,我答应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听话的,求求你放开我。你知道工大对我有多重要对不对?我输了就全输了,霍家会像丢个垃圾一样丢掉我的!”
霍箫朝着白予安爬过去,链子绷紧了他够不着白予安裤脚,就一直将手拼命的向他伸去。
“哥哥,求求你,帮帮我,你最心疼我了,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白予安一步步走向他,到他身前半跪在地,垂眸温柔抚摸着他的脸庞。
他眼里有心疼有怜悯甚至有悔恨。
唯独没有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