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皇帝,正因太医们众口一致,说皇帝体内的毒素即便去除干净了,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身体状况,而气愤异常。
就听到外面荣妃一声鬼哭狼嚎。
便马上想起来,他中毒之时,正好是荣妃来见他的时候。
小太监回禀。
“皇上,太子妃说,她带来了人证物证,还有罪人,请求皇上召见。”
皇帝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这么快!楚云溪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让他们进来!”
进到皇帝寝宫时,司琪和东宫的嬷嬷并没有跟进来,荣妃终于得了自由,哭着跪到皇帝面前,恶人先告状。
“皇上,臣妾怀了您的孩子,引得有心人不满,想要害死臣妾,皇上,臣妾死了不要紧,臣妾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皇帝冷眼看着荣妃哭喊,虽然他在意这个老来子,可他更在意自己。
“太子妃,你说的人证物证是什么?”
楚云溪看了眼身边的小莲,小莲忙上前跪下,将那盒香举过头顶。
“皇上,这是从荣妃娘娘寝宫中搜到的阳延香。”
听到阳延香这三个字,皇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方才太医们,正是说他中了这种香的毒。
荣妃急忙辩解。
“皇上,臣妾好歹是您的妃子,太子妃怎么能这么随意就搜了臣妾的寝宫?她就是见不得臣妾诞下皇子,才会来诬陷臣妾的,让她的下人装模作样搜查一番,就说是臣妾的东西。”
小莲心道,幸好太子妃有先见之明,找了见证,不然还真要被荣妃给抵赖了去。
“启禀皇上,与奴婢一起,在荣妃娘娘宫中找到这阳延香的,还有柔贵妃,珍贵妃和慧贵妃宫里的嬷嬷们。”
那三个嬷嬷上前跪下。
“皇上,老奴们确实亲眼所见。”
那几位贵妃的身边人,皇帝又岂能不认得?总不能全都商量好了,来陷害荣妃一个。皇帝怒道:
“荣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吓得荣妃一个哆嗦,呜呜哭道:
“皇上,您怎么就不想想,太子妃是如何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又将时机把握地这样好?她定是提前做了布局,才会这样环环相扣啊。”
见皇帝果然看向她,楚云溪无奈,自古帝王多疑。
“父皇,是荣妃寝宫里的宫女,无意中发现她的不端行径,良心使然,才会检举到东宫。太子殿下挂心父皇圣体,听了大怒,才会命儿媳调查此事。”
皇帝听着楚云溪的解释,倒是信了大半,他对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太子,还是信得过的。君凌云再不济,也不会自降身份,去陷害他的妃子。
荣妃更是一听便知,楚云溪说的宫女是谁。
“是不是灿儿那个贱婢?皇上,那灿儿毛手毛脚,烫了臣妾,臣妾只不过是教训了她一次,她便怀恨在心,里应外合,诬陷臣妾,臣妾冤枉啊!”
楚云溪可不管荣妃如何哭冤,继续抛出证据。
“父皇,荣妃现在身上,就有阳延香的味道,可请几位嬷嬷一同闻闻。”
这香对男子有害,对女子却是没什么影响的。可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医们,眼眸一眯,他必得亲自确认一下儿。
皇帝伸手,接过方才小莲呈上的那盒阳延香,闻了一下儿。
又走下座椅,拎起荣妃的领子,不顾她惊恐的眸子,弯腰凑近她的脖颈闻了一下儿,便不顾她还在孕中,将她一把扔回地上。
“贱人!枉费了朕,还对你多有期待,盼着你能给朕再添个皇子,你却想要害了朕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