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柔妃娘娘之事,可是你所为?”
三皇子心里焦躁,问的也急,荣妃却被气笑了。
“呵,柔妃恃宠而骄,打死了你母妃身边的宫女,你不帮母妃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还来质问母妃?”
三皇子没想到,荣妃在他面前,还是同样的说辞。
“母妃,柔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你真当父皇不知道吗?父皇为何会册封她柔字?母妃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栽赃嫁祸,就不怕父皇怪罪?”
“怪罪?你父皇感谢母妃还来不及呢。我看你是逍遥日子过久了,忘了宫中险恶。”
荣妃重又坐了回去。知道了儿子为何着急,她倒是不急了。
“母妃,你糊涂,你今日能陷害柔妃,怎保改日不会陷害其他妃子?父皇即便一时受用,待回过神来,又岂敢放一个满心算计,勾心斗角的女人在身侧?”
荣妃被三皇子这番话,说得心里七上八下,可思索一瞬后,她便摇摇头。
“不会的,承义,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你当这事儿,是母妃主谋,可实则,是你父皇暗示了母妃,母妃才动手执行而已。”
三皇子一愣,是父皇的意思?
“承义,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娘俩儿的未来,你可不要做那白眼儿狼,反咬母妃一口。当与母妃齐心才是。”
三皇子面露难色。
“母妃,若是事成,太子皇兄不会放过你的,若是失败,父皇也会对你生厌,你何苦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荣妃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反而恨铁不成钢道:
“难道我们要一辈子,被君凌云和楚云溪踩在脚下?难道你不想……”
“不想!”
三皇子心下一惊,急忙打断荣妃的妄想。
“太子皇兄,何时踩压过我们?像以前那样,安然度日不好吗?”
“像以前那样,我们mǔ_zǐ分离,一年才能见上一两面,还不叫踩压?你还要如何?”
荣妃走下座椅,握住三皇子的手,看着他的眼睛。
“我儿,趁着你父皇身体还康健,我们搏一搏吧!太子虽强势,可现在没了萧家,太子的强势,反倒会令你父皇寝食难安。你若是能抓住机会,将来云霄国,说不得就是我们mǔ_zǐ的。”
“母妃,儿子上面,还有二皇兄。”
三皇子提醒道。
“一个没有生母照拂的皇子,如何能撑得过后宫争斗?只要我成了贵妃,自然会有大批朝臣支持你,站在你身后。”
荣妃仿佛已经看到了,朝臣一边倒地支持她儿子成为储君的场景。
“可太子也没有生母照拂。”
“你糊涂,太子好歹是正宫皇后所出,是嫡长子!太子你不敢争,难道连个二皇子也要惧怕吗?承义,给母妃争点儿气,别让母妃,一辈子仰人鼻息,好不好?”
……
三皇子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荣妃寝宫,中午的阳光,刺得他心神虚晃。
打小他就知道,他虽与太子是血脉兄弟,可太子是君,他是臣,他们之间,只能是主从关系,不可能亲如兄弟。
待父皇给了他封地,他更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要说不甘,向往,他又怎会没有过。只是,这种想法偶尔的几次冒头儿,他都瞬间便清醒了。
可他母妃刚刚的话,就像是在久旱的秧苗上洒下甘露,就连大石,也无法压制那秧苗的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