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云的症状,只出现了片刻,就消失了,他深吸口气抬起头。
“无妨,可能是这段时间太过忙碌,睡眠不足。”也难怪张太医会大惊小怪。
“这样不行,走,去我那里睡一觉。”
被楚云溪霸道地拉着走,君凌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满足,他的溪儿,终于学会关心他了吗。
听话地被安置到床上躺着,君凌云突然起了调笑她的心思。
“现在外面那么多宾客,溪儿大摇大摆带我回闺房,不怕流言可畏了?”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进她闺房时,她那紧张防贼的样子。
“我很快就是你的妻子了,还管他们说什么。”楚云溪小声嘟囔。
“不许说话了,闭目休息。”她红着一张小脸,给他盖好被子。
“那你陪着我。”君凌云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好。”楚云溪将自己的心保护得再好,现在也柔软一片,君凌云之所以这么累,有一半是因为她。
看着闭目的君凌云,她觉得自己裹起的厚厚的茧,正在一层层破开。
君凌云本来没想睡,只想与楚云溪多待一会儿,谁知竟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时,天色已黑,楚云溪正在桌前书写。
“溪儿在写什么?”他从后背将专心致志的女人抱住。
楚云溪只惊了一下,就换上笑脸:“你醒了?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嗯,有溪儿照顾我,怎么会不好?”
他刚要凑近,就被楚云溪赶人。
“既然好了,你快回宫吧。”
她也没想到,君凌云一觉就睡到了天黑。实在容易惹人误会,她兄长们都来看过好几趟了。她连门都不敢关。
“妹妹,二哥进来了。”楚文鸿已经不知第几次来查看了,终于看到太子醒了。
“太子殿下,天色不早了,不如我送您出府。”
妹妹的清誉,可不容有损。虽说他们快大婚了,不是还没有吗?一日没大婚,他妹妹就还是闺中女子。
君凌云黑脸,楚云溪怎么有这么多哥哥呢。
“翰林院最近可能是太清闲了,本宫记得,翰林院的书卷,许久未晾晒了,要是有发霉损坏的,你这个翰林院学士,可要负全责。”
他不舍地看了楚云溪一眼,身板笔直地绕过楚文鸿,“二哥不必送了。”
楚文鸿为自己默哀一句,谁让他有个太子当妹夫呢。
“妹妹,你早点儿休息吧。”
见两人都走了,楚云溪摇头失笑,君凌云偶尔,也跟个孩子似的闹脾气。
白枭跟上自家主子,只不过,主子时不时就会抹抹唇,看看手,还会独自傻笑一下。
白枭望天,这还是他们那个英明神武,凌厉果决,冰山冷血的太子殿下吗?
萧国公府里,灯火通明,萧国公本就在气头上,又看到萧章精神不济的样子,更是怒其不争。
“来人,再找太医来看看,二公子怎么越发严重了?”
请来的,还是上次给萧章包扎伤口的太医。抹了许久的脉,神色有些凝重。
“国公爷,二公子撞到了脑袋,这事儿可大可小,需多多静养,观察些时日,若是精神无恙,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一直精神萎靡,可能……”
“可能什么?”
见太医吞吞吐吐,萧国公有了不好的预感,一颗心揪起,这可是他唯一能传宗接代的儿子。
“可能会,会伤到脑子。”太医不敢抬头看萧国公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可能会变成傻子?”萧国公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