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依然爬上了土炕,坐在大妈和大伯之间,大哥斜坐在临近窑洞口窗户的地方,斜躺在那里的大哥,脖子高度正好与窗台齐平,三哥坐在炕对面木柜和红色三抖桌之间的椅子上,大嫂那刻在洗漱刚吃完的碗筷和锅。
像往常一样,晚上炕头唠嗑又要开始了,平日多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但今天却在讨论是村东头将要开工的一处宅基地。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当时六口人两口窑洞,吃住起居是紧张些,当时政策是允许申请追加批复一处宅基地。从谈话的言谈中,准备今年秋季要开工,似乎已成定局,这在农村人家也是件大事情。当时平地要盖瓦房,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境那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温饱都成问题的当地,更多地是把宅基地做成低于地平面样子。
今天,他们谈论的就是规划这事情,当然是利用农闲时间,自己开挖修建,产生的费用主要就是买些运土的筐和开挖的嬐贰8锨、吊具吊绳等,考虑到当地深土层有沙石,所以还要准备一些爬齿、铁锹和铁锤之类的工具,需要筹集相当数量的资金。那天晚上话题就谈的更开些,在他们谈论这些的时候,我都是仔细地听,大哥、大妈多是扮演领导者的角色,他们把事件、困难和解决的方法罗列,又你一句我一语辩论者,能确定自然就定下来,也有没法定的或将要做的……。
大嫂,那刻往往是坐在灶坑里的木墩上,言语不多,聆听为主,三哥也是听多讲少,大伯话语也很少。
这样的家庭聚会,持续到深夜十到十一点钟,在隔壁院子母亲叫我回家睡觉的提醒后,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