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戏份还没到,但你可以先死了。”向仕之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孙雨潇惊恐的挣扎起来,可惜吃安眠药的副作用,导致现在完全没有力气,等同于她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韩书亦指使的?”孙雨潇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子,心有不甘的问。
向仕之大笑起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该死?”
孙雨潇茫然的看他,努力回想这么多年,她似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向仕之的事情。
“姜飞耀,你还记得吧。”向仕之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冷笑,“你当时为什么要逼他,我们只差三个月就可以去另一个国家,你为什么非要说他偷窥你。”
孙雨潇终于想起那个曾经被他诬陷而跳楼的漂亮男生,当时她和姜飞耀表白,没有想到他却说,自己有对象。当时自己还嘲笑他,林子承也算你的对象?他懦弱的说,没有。
当时姜飞耀一副手若缚鸡,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她想起那个任打任骂,最后吃药自杀的父亲。突然心中涌起一股不明所以的愤怒,他们明明什么都依附着别人,为什么却不肯妥协自己。于是她写了纸条给姜飞耀,告诉他,如果他不来就公布他意yín林子承,背地里对林子承做不见人的行为。
姜飞耀最后来了,也背上病态偷窥狂的骂名。孙雨潇想,只要他什么都没有,他就会来找自己。像当年父亲一无所有,只能靠着母亲生活。
孙雨潇张口结舌问:“你是姜飞耀……的对象?”
向仕之狞笑起来:“对,我们约好毕业一起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可是你!”
“你!”向仕之痛苦的哀嚎着,“你为什么要逼着他,只差三个月了,三个月!我们就能一直一起生活……”
孙雨潇眼睁睁看着,向仕之的刀子捅进自己胸口。她想起姜飞耀咬着牙根,却一直说,孙雨潇把他叫到女厕,承诺只要他去了,以后都不会骚扰他,他才同意去。
他为什么不说实话?
原来他在保护另一个人。
”潇潇,以后长大了记得要善良勇敢。”
“潇潇,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进入这里。“
孙雨潇想不起父亲说这句话的表情,但她很怕死。
巨大的游轮依然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像渺小的生物在全力一搏时发出的叫喊。
孙雨潇的死再次刺激游轮上的人,他们无法再继续这场游戏,纷纷叫嚣着下船,其中向仕之最为突出,韩书亦只能保证马上靠岸。
套房内。
闻言坐在窗边,在画画,这么久了,没有人看过他的画。沈清宁还是坐在沙发上,继续看那一本外语书。林子承则永远坐在茶台边,一边看手机里的文件数据,一边喝茶。
“停在b国b市。”闻言停顿了一下手中的钢笔,又继续画画,“这场游轮游戏到此结束了?”
李益泽此刻和游轮上的其他人一样,十分迫切急切的想下船。现在这艘船不能说是度假旅游好地方,简直和幽灵冥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