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朱高燧是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又监管着锦衣卫总指挥,京师拱卫、治安,皇城的内外禁军统领,百官和市民的监察都在他的职权范围,虽然屈居帝国四号人物,但这权力也是大到吓人,而且他手上掌握着皇城内外大大小小的秘密,东家长李家短的消息都入不了他的眼,皇城里上到皇帝老儿的饮食起居,召见了那些臣子,临幸了哪个妃子,下到那个太监和哪个宫女是对食的伴儿,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简单来说,只要他想知道的或者想管的都可以知道知道和管上一管,就连东宫和汉王府都有朱高燧的暗桩。
如果太子朱高炽和太子妃为了一只狗的吃食吵了架分床睡,当天就能传回朱高燧的耳朵里,汉王家有多少库银,多少金豆子,他心里比汉王还要清楚明细。但是朱高燧这人不爱财色,只喜欢研究窥探各种秘密,因为这些秘密为他接下来的野心将提供十分充分的参考。
最近他注意到很多达官显贵在购买一款茶叶,派人暗访后,他却百思不得其解,一款平平无奇的茶叶,却被炒到十万两二十万两一斤,而且这帮权贵还趋之若鹜,疯狂囤货。他隐隐觉得这个事总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毕竟他不懂生意,他是一个纯粹的政客和特工。
朱高燧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必有蹊跷。这让朱高燧百思不得其解,他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一场针对官场的某种阴谋?他不能眼看着这件事无序地疯狂扩张。但是想查又无从查起,市面上价格不一,东西上都盖有一个叫人生策划局的戳,可是人生策划局不卖茶。
朱高燧的直觉很少会出错,但他也知道自己并非无所不知。他不懂得生意经,对于市场的运作和商品的流通知之甚少。他是一个纯粹的政客和特工,擅长的是权谋和策略,而非商贾之事。然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人生策划局,一个怪异的铺子而已,现在还不到赵王爷亲自出手的时候。
太子和皇帝老爷子才是重点,毕竟赵王觉得老爷子老了,不中用了。太子太中庸腐儒,身边跟着他的那些学士、监察官没一个能干实事的人。只有他才掌握事实的全部真相,所有人的把柄都在他手上,他只要拿出任何一个秘密都足以击倒任何一个人。高手对垒就是你手上掌握的信息量够不够真,够不够明确,掌握真理的人未必赢得战局,只有掌握真相的人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周知府府中,除了热闹的足底按摩器工厂外,还有一处最忙碌的所在,那就是一品丫鬟周惟一的房间。她的房间不仅有了豪华的雕木大床,还有各种经典的家具,最耀眼的还是她那长长的实木书桌,先不说这书桌足足有十几米长,那宽度更是达到惊人的两米多宽,这么庞大的书桌居然还是一整块的金丝楠木做就!说不好听的,皇宫里的那个永乐帝恐怕是也没用过如此奢侈的书桌了。
而此时,这块庞大的书桌上满满当当地铺满了蓝色纸条——正是“人生策划局”送来的。门外的两个家丁除了护卫这个独立小院外,还成了周惟一的快递员,每天快马往返府邸和策划局取送蓝色和红色纸条。一天都有千余条信息来回往返,也难怪周惟一要管家花重金定制那么巨大一个书桌了。
周惟一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阅读着纸条上的内容。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纸条,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思考着每一个任务的重要性和优先级。
“我是开镖局的,生意怎么做大?前景怎么样?”
“开分局,多做仓!”周惟一快速在一张红纸条写完,然后和蓝纸条粘连在一起后放到一边的袋子里。
“我想嫁个如意郎君,怎么选才对?”
“选爱你的。”周惟一,沉吟片刻挥就,嗨,五秒就赚五两银子,得劲。
“八品小官,如何快速升成三品大员?”
“做梦,先升到七品再来找我们!”周惟一莞尔一笑。
“如何让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兄弟,做个守法好公民吧!有难处再问我。”周惟一眉头皱了一下,备注:不收此人酬金。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张纸条上。上面写着:“兄弟仨争家产,怎样才能胜出?”
“不争才是上策!”写完又觉不妥,遂撕掉,准备重写,良久又难下笔,遂备注:不收酬金,意思是没有解决方案。
周惟一站起身来,喊门外家丁:“让胡管家来一下。”
“胡叔,我需要你立刻安排人,查一下这张纸条的许愿人。”周惟一将那张分家产的纸条拿出对着胡管家说道。
管家点了点头:“每天许愿人众多,又都是匿名。不过可以安排跟踪一下来取结果的人。”
周惟一深吸一口气,伸个懒腰:“唉,今天有些乏了,剩下的胡叔处理吧,那个想升官的,和这个分家产的做进一步跟踪处理,有新的情况及时叫醒我。
“是,小姐!”胡管家答应着,把处理完的一袋纸条拎到门口,如此这般吩咐家丁信使,家丁得令快速跨马,飞驰而去。
周惟一皱了皱眉头,她知道现在不是会客的时候,但她也不能失礼。
“请他到客厅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过去。”周惟一对家丁说道。
周惟一来到客厅,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沙发上。他身穿一件华丽的长袍,头戴一顶金丝帽,看上去非常气派。
“你是?”周惟一问道。
“小姐,在下是京城的富商之子,名叫张少爷。”年轻男子说道。
周惟一心中一动,她知道这个张少爷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之子,据说家财万贯,势力庞大。她不知道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张少爷,不知您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周惟一对张少爷说道。
“小姐,在下此次前来,是想和您谈一笔生意。”张少爷说道。
“哦?什么生意?”周惟一边说边请张少爷坐到了沙发上。
“小姐,在下听说周知府府中有一座足底按摩器工厂,生产的足底按摩器非常受欢迎。在下想和您合作,将这些足底按摩器推广到全国各地。”张少爷说道。
周惟一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够和张少爷合作,那么周知府府中的足底按摩器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张少爷,您的提议非常好。不过,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您的合作方案。”周惟一对张少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