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a国回来后,余晖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来那个自由大气的少年,好像失去了翅膀,以前虽然他在生人面前也极少说话,但是他现在在自己面前也极少说话了。
余青山知道,他是在怪自己,没有跟他说他父母的情况。
高考过后,余晖报了提前批的军校,就这样一走十年,很少回家,连分配都是选择去了最边远的戍边特种大队。
听自己小儿子余耀说,余晖这小子在戍边部队吃了很多的苦,刻苦训练到他们大队长都不忍劝导他休息一下的程度。
余青山知道,这小子是憋着一股劲,想为父母报仇。
所以这次维和行动,只有十年以上军龄的军官才能带队执行任务,余晖刚好凑够了年限,他也没有阻拦余晖。
余青山知道,余晖自己心里的那个念头,只有消了,才能过好接下来的人生,否则将会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久久的徘徊。
“准备出发!”余晖转身上了印着“un”的装甲车,对着对讲机说道。
“是!”
车子慢慢的行驶出维和部队的院区。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又一群双手哀求乞讨的孩子,他们又黑又瘦,眼睛深深凹陷着,细小的胳膊和腿,配着被劣质食物撑大的肚皮,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
他们见有印着“un”字样的车子开了出来,尤其是从华国维和部队出来的人,都充满着善意,他们伸着干瘪的小手,嘴里喊着什么,希望他们能够给一点可以果腹的食物。
“他们经常这样追着我们的车辆奔跑,这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靠乞讨为生,前段时间我们还去村里面进行过义诊和发放食品,所以对他们来说,我们就像神明的存在,他们特别欢迎我们。”开车的五期杜班长说道。
他已经在这里维和三年了,因为能在这里开装甲步战车的人极少。在这里开车必须要通过联合国维和部队总部的考核,才能有资格开特种车辆。
杜班长今年已经五期到期,准备完成这次任务以后,就回国准备转业回家,家里的小子已经上小学了,再不回去媳妇要顶不住了。
所以他每次看到这群孩子乞讨时,都不忍侧目,今天看余晖他们几个出来执行任务,碰见这样的场景,跟他们解释道。
“班长,我身上有压缩饼干,要不停车,我给他们一些吧!”坐在后面的林飞白有些不忍,看着这一双双可怜的眼睛,他跟杜班长说道。
“不行,我们有规定,除非特定捐赠食品,所有的食品不允许给当地难民...”杜班长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来的时间还短,之前有一次,一个战友好心办了坏事,他把一个压缩饼干分给了当地村民,结果那个村民第二天因为肠套叠,没有钱治病,最后竟然去世了。”
“还有这种事情?”林飞白看了看手上的压缩饼干,震惊的又放回了包里。
“我们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还不清楚,做之前一定要汇报请示,以免给总部带来麻烦。”余晖看着这群孩子,确实心有不忍,但是要遵守维和部队的规定。
“现在阿萨德病毒在这个阿布托小镇肆虐,一个月以前蓝盔总部下了命令,除援外医疗点外,其他维和巡逻部队都要做好防护,所以我们还是减少与他们接触。”
说到阿萨德病毒,余晖看着窗外的天空,又想起在隔离病房的那“某小只”了。
十天,他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