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半天回不过神,我不敢相信我竟然还活着!
我看了一眼四周,这不是菊园的屋子吗?
依平趴还在我床边睡着了,流出来哈喇子把床单都浸湿了。
窗边有一个身影,我眨巴眨巴着眼睛,这不是公孙文吗?他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拉我去砍头?
我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紧紧地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脸,生怕手一松手他就会杀了我。
公孙文听到动静,转过身子,看着我说:“醒了?”
我不敢说话。
公孙文的气势非常强大,他就算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我都会觉得我屋子里像冰窖一样,冷得瘆人。
我没搭话,但依平却醒了。
她咂巴着嘴巴,揉了揉眼睛,高兴地说:“二姐,你醒啦?”
听到这声“二姐”,我不由得看了公孙文一眼。
公孙文背负着双手,神色未明地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女儿身。”
我不相信,说:“我肥成这样,你居然也能认出我是女儿身?骗谁呢?”
公孙文似笑非笑地说:“身材是看不出男女,但声音倒是好辩。”
“你!”我就算眼睛瞎了也能看得出他在嘲讽我。
还没等我发作,公孙文叹了口气,说:“有人拼尽一生,也未必攀得上高枝。但爬得高,必然摔得狠。伴君如伴虎......”
公孙文看了我一眼,冷着脸说:“你好自为知!”
公孙文说完,一拂袖便转身离去。真是来去如风,不带半点尘埃!
他不是来杀我的?
我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有点想不通。
虞昕宁是他心底的白月光,虽然求之不得,但偶尔总算能见上一面,如今在我手上死了,他竟然没有杀我,还能好好对我说话!
想当初二狗子死的时候,我恨不得亲手杀了公孙文。
不对头,越想越不对头。
正埋头苦想,伊平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二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问:“我晕倒过去之后发生什么了?”
依平也伸出手,边用袖子帮我擦着汗,边说:“你晕过去之后,他们就把你抬回了屋,一并把我也关进了屋子里,我到现在都没出去过呢?”
我突然想到我去到救人后,便一直没有见到伊平,不由得问:“你当时跑那么快,到底跑到哪去了?”
伊平说:“唉,别说了。我想着我跑快点就能赶去凑热闹,谁知道跑到一半就被人拦了下来,并把我关这屋子里,不是你回来了,我还不知道被关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