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往侧旁移了一步,拦在她面前,“你今晚是不是又要——”
话音未落,楼七目色一凝,捂着既白的嘴,脚步凌乱地将人推进房中。
她关上门,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看,而后冷声道:“你巴不得所有人都听见是吧。”
既白脸色铁青,“说到底,你还是要去。”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既白往前走了几步,死死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说:“你以为还和之前一样吗?之前是毫无防备,如今接连死人,不论是刑部还是巡检司,甚至包括禁军,都会加强防备,你想杀人只会越来越困难。”
院中无人,楼七从窗缝收回目光,“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也说把我当兄弟。”
“也可以不当。”楼七说。
既白一噎,心里全是火气,“那三小姐呢,不论是主仆还是朋友,你总推不了关系。”
楼七面色一冷,“你敢,你敢告诉她试试。”
“那就让我跟着你。”既白分毫不让,“你耳朵不行,你要报仇你自己动手,我给你望风。”
见怎么说都说不通,楼七心里一阵烦躁,“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是吧?”
“嘿,你还真说对了。”既白昂着头,懒洋洋道:“你就甩不掉我了。”
他抬步往门口走,边说:“我就跟着你,搁这儿不走了,除非你把房顶拆了从上边走。”
说完开门出去,直接在房外的屋檐下坐着,把可以进出的途径守得死死的。
外边是阴天,房中也同样是阴云密布。
茶盏碎了一地,也无人敢进去收拾。
郭自贤怒容满面,“皇上已经在过问此事,要是刑部连自己的案子都查不出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莫说丢了本官的面子,连皇上的颜面也要折。”
房中站着刑部侍郎蔡玄,微垂着头回话,“大人,下官怀疑,会不会是我们放出去的那个女人做的?”
郭自贤凌厉看去,“你也听信那些坊间传言?”
“不敢不敢,”蔡玄说:“下官只是觉得,那女人放回去两天就开始死人,死的还都是之前看押她的人。”
“当真?”郭自贤头一抬,“你怎么不早说?”
“也是人多了才串联起来的。”
郭自贤叩着桌面,“但是她杀人为何偏要阉了他们?”
蔡玄欲言又止。
郭自贤察觉异样,“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蔡玄走了几步,躬身凑到郭自贤耳边耳语了几句。
郭自贤一悟,“怎么现在才说?”
“之前没人说。”蔡玄说道:“那几人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这才求到我跟前来。”
“那多半是她,我倒是小瞧了那个女人,”郭自贤冷哼一声,“看来她出去之前就抱着不要命的想法。”
他凝神思索片刻,神色忽然阴冷,“还有人活着就好,扔两个出去,把人钓出来,派人守好余府,我让她人赃并获!”
蔡玄连忙应下,“我这就去安排。”
走出房门,和进院的人撞了个正着,蔡玄赶忙往旁边让了让,拱手道:“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