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福很快被人带进来,身边还跟着他叔,柴福正犹豫着要不要跪,毕竟既白也不是主子,他叔已经先一步跪了下来,伸手拽了拽柴福的衣裳。
既白那可是公子捡回来,放在跟前儿长大的,都知道公子身边的两名护卫身份不一般,虽说不是正经主子,但也能算半个。
既白目光不善地盯着两人,“哪个是柴福?”
“他他他,他是,我是他叔。”
“是我,是小的。”柴福不明所以。
既白踱步至柴福跟前,掌心一松,一根红绳吊着瓷瓶在空中晃荡,“你可认得此物?”
柴福眼珠子一转,看见了边上跪着的丫鬟,那丫鬟当即避开他的眼神,想必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认得。”
“东西哪儿来的?”
柴福目光闪躲,“是我自个儿的,祖,祖传的东西。”
既白冷冷一笑,“你祖宗我,可不曾记得有传过你这个东西。”
想明白这句话,柴福大惊失色,赶忙伏在地上。
“哪儿来的!”既白厉声呵斥。
柴福在吓得浑身发抖,哆嗦着说:“是是是别人给的,一个哑巴送过来,她比划不明白,小的不知道给谁,便想着先放一放。”
“放一放,放到别人身上去了?”
柴福和丫鬟同时低下头。
既白拿着瓶子抛了抛,重量不对,又打开来看,里面空空如也,“那小哑巴送来的时候就是空的?”
“是是是没错。”柴福赶忙说。
既白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柴福踹到了院中,“她特意跑一趟还个空瓶给我,你当我傻呢?”
那一脚踹得不轻,纯粹是既白今日心情不佳,揍不了川连,柴福算是撞他枪头上了。
柴福捂着胸口,哎呀呀叫唤个不停。
澹风走到洞门口,是公子以为既白没能管住自己,对川连动起手来,让他出来看一看。
“你在闹什么?”
既白转头看他一眼,说:“没事,收拾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澹风:“小声些,别吵着公子。”
“知道了。”
眼见既白又要上前,柴福他叔一看,赶忙求情,“既白小公子,饶他一命,饶他一命吧,我们柴家就这一根独苗了。”
“起开。”既白垂眸睨着柴福,“说,里边东西呢?”
柴福费劲爬起来,跪在水里磕头,“我我我我给扔了,我看里边除了药膏就是女人的东西,就拿出来扔了。”
既白抓住字眼,“女人的东西?”
他的瓷瓶中装的都是药,哪儿来的女人东西,那小哑巴在里头装了什么?
柴福说:“没错,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
“东西呢?”既白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