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这个，那楚宁肯定是不可能舍近求远的。

估计就是看出来了，所以要给一份不小的机缘，然后直接划清界限。

地道之力沉默些许。

身为大道规则的化身，从二人动身前往这里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清楚二人此行的目的。

想要调查烛龙。

虽然欠你这么大一个人情，可老夫毕竟是帮了你不少次的。

你入谁的轮回也没关系，但是你想入烛龙轮回？

“非是老夫做不到这点，但烛龙存在，涉及太大。”

地道之力看向楚宁。

“只怕就算是你的师傅，也承受不住这天大的因果。”

“因果？”

二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定义。

佛门也讲究因果，不过那都是有因必有果。

而自地道之力口中说出来的。

不用想，那就是制裁。

不是天道制裁，就是大道制裁。

扛不住这份因果，那结局就不言而喻了。

楚宁想了想。

“那我们问老前辈几个问题可行？”

地道之力又是摇头。

“若是那般，那因果就落在老夫头上，折损还是最轻的，只怕是会直接被灭除。”

“届时，地道轮回之力消失，天地崩碎.......”

草了，这麻烦更大了。

“涉及到烛龙，存在就那么大，真没什么办法？”

“没有，烛龙存在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先前在界海与烛龙交手，自然应该看出来一些。”

“至于其他的，老夫不能说。”

不能说不能说，一个个的.......

都踏马的知情，就是不说！

楚宁还是打算坚持一下。

“老前辈，调查烛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烛龙口中所提到过，一个存在，那存在或许很高，我们的目的就是调查那个........”

地道之力直接沉默。

这次，直接就不接茬了。

草了！这逼指定知道点什么！

但楚宁也没办法逼迫人家说出来。

人家面临的肯定是身死道消了，就算人情再大，也抵不过自身修行。

更何况眼前的就不是人，而是大道化身，能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这些话，那就是因为欠了他们的东西。

不然估计都不鸟。

楚宁无奈叹息一声：“实在是那东西或许和我有很大联系，且先前烛龙也提到过我和那存在有关系.......”

地道之力目光一凝。

卧槽，你还有表情呢？

上次看到它露出表情，还是在看到太上道经。

楚宁随即看到，地道之力跨步向前，一指按在楚宁眉心。

只探查有关烛龙的记忆。

片刻之后，它眉头紧皱，可又长长叹息。

那模样，好似就是......

等到了什么。

“如果是这般的话，你或许能扛得住那因果。”

“但你们真要去？”

地道之力沉声道：“烛龙存在再高，也是天地孕育的生灵，轮回被记载入大道之中，且如今已经身死。”

“但正因为其存在极高，那轮回并非是你们先前进入的轮回那般，很可能有所变故，老夫只劝你这一遍。”

“因为不管你做出何等决定，或许那都是被计算好的，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话的楚宁并没有丝毫犹豫。

“当然去。”

这涉及到系统的存在和他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且地道之力的反应和这番话.......

不去难道一直被蒙在鼓里？

于他、于姬清秋，这都至关重要。

他们必须要看到，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一个什么存在。

老者微微颔首，抬手之间，天地变幻。

万古轮回池所加持的幽冥道，地道之气不断涌出。

“老夫已经劝过，既然你们执意前往，还能扛得住这因果.......”

它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挥手打开那幽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