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安抄近道,避开一众守卫,带着魏书,回到了东宫。
司空望今日穿了新衫,层层叠叠,但却不臃肿。
腰间只挂着香囊,针脚看起来很别扭,可东宫下人们都说,这是太子最喜爱之物,从未离过身。
旁人也都碰不得。
这会儿,司空望正和年灼在殿前等着传唤。
秦岁安恭恭敬敬行礼,魏书也跟着一起。
“殿下。师父。”
司空望点点头,“起来吧。”
“谢殿下。”
他扭过头看向魏书,略微思考片刻,便问道:“魏大人今日不去赏花宴吗?孤记得你前不久被父皇封为了尚书令,按理在邀请之列。”
魏书道:“回殿下,臣昨日已向陛下告假,不必去赏花宴席。”
“孤知道了。”
传话的小太监紧赶慢赶的跑来,说圣上让他们过去。
“老师,走吧。”
年灼随司空望离开了。
魏书用手肘撞了一下秦岁安,“你不去吗?”
秦岁安:“师父不让我跟去,怕我闯出什么乱子。”
“师父的决议定然不会出错。”
秦岁安扯了扯嘴角,“呵……”
魏书明面上是圣上的臣子,是丞相之下的尚书令,但终究没什么实权。
而且他前几月才从西域回来,突然被圣上重用,不少大臣对他都十分忌惮。
每日弹劾他的人数不胜数,包括但不限于……
魏尚书令今日随地吐痰、魏尚书令今日掐了一朵新开的花、魏尚书令今日竟坐了四匹马拉的马车……
他真的……如果说被路边恶臭熏吐、恰好拿了一朵假绢花、又恰巧因为赶时间而换了马车……
那他确实无力反驳。
秦岁安撞了回去,“去太医署吗?”
魏书从悲伤记忆里回过神,他问:“去那里做甚?”
“找三师妹。”
“我不去……”
秦岁安扯着他的手臂,“你不去,如何易容?这宫中除了师父,可就剩三师妹最厉害了,小师妹那边你就不管了?”
小师妹啊……
他确实很想去看看。
老是听师父和大师兄提起来,他却并未见过。
能让师父藏的那么紧的,必定不是一般人……
他想了想,却还是对莲心有些发怵,“可是……”
“别可是了,今日太医署的太医都被带走了,就剩了师妹一人。”秦岁安拉着人就在房顶上穿梭。
有些侍卫看到是秦岁安,就默默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太子和他们打过招呼,只要不闹到圣上那边,没闹出人命什么的,都不用管。
“可……三师妹太可怕了。”
“啧……魏书,你怕什么?”
魏书低下头,“师兄,你的腿在抖。”
秦岁安扶着腿,“轻功用多了是这样的,内力虚浮了。”
魏书了然,“哦。”
他不会武功,又不是半点不懂……
直说害怕三师妹不就是了,还非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