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中亦有如何应对这阵法反噬的法子,旁的两条都用不上,唯有以毒攻毒的法子,是最快的。
可这毒实在难寻的很。
季思年手腕的纱布太过惹眼了,以至于她便想出了假睡的法子的试试他。
当日如何击退敌军的,又是谁击退的,她全然不知,但周光烁手下看着兵力倒还充足,那便意味着是有一人上了阵。
文竹同她说,梅阁阁主已死,她便故意说了她知晓季思年是梅阁阁主。
她的夫君……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可梅阁远在江城,云城于他们又是无足轻重的地方,季思年为何要做这一场假死的戏码,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帮云城?
那边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付芫清耳朵动了动,又听到他说,“阿清……别离开我。”
季思年说的话,付芫清是信的,他早先还说自己再无秘密瞒着她……蛊毒是一件事,梦中呓语和他从前总会无端的惊醒,然后过来抱住她,又是一件事……
“我与季思年……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一定是认识的,一定。”
付芫清揉了揉额角,不再思索。
季思年不说,她就不再追问,再过两日就是小年了,她还记得季思年说过的,也记得师父的嘱托,还有那日开阵后见到的老者……年后,或许过了十五,他们就要启程去京都了。
届时只会有更多的问题,更多的麻烦。
付芫清躺了下去,闭上眼睛,醒来后思考了太多的东西,喝的药里边又带着一点点镇静催眠的朱砂,这会儿子,她不想睡也该睡了。
京都城内,张灯结彩。
安平王府内,司空炎哼着小曲,拿着剪刀剪裁院中的花枝桠。
胡容复站在他身旁,始终低着头。
安平王没回头,道:“胡先生来了这么久,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属下不知该讲不该讲……”
司空炎哼了一声,“本王身边的谋士里,就数你最敢说,本王就爱听胡先生说话,直说便是,本王不会怪罪你。”
胡容复走到他身边,道:“昨日,靖王殿下找上门来,说殿下您占了他的马……您没应他,听说靖王殿下今日就告到大殿上了。”
“就这事?”
胡容复又道:“虽说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但毕竟那会儿子大臣们都在,靖王殿下又贯会添油加醋……惹得现在许多人都对殿下您不满了……”
司空炎扭了扭脖子,转身将剪刀放回后边随从的托盘里,“我这侄子,就是不懂事……区区一匹马都要同我计较……当真是不懂得敬重长辈。”
而他们口中的马,却是jūn_duì的代称。司空炎占了司空羽的马,也就是占了他手中的一支jūn_duì。
“所以……依属下看,最好的法子,便是让靖王殿下再无挑事的机会……”
司空炎皱了皱眉,啧了一声,“再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外甥。”
胡容复笑了一下,“殿下……偌大的京都,什么刺客,什么马车出了问题……都足够了。”
司空炎伸出手颇为赞赏的指了指胡容复,“那便依先生所言,此事就交由先生你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