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国四十年,阿清十四岁,和付南华外出时遇匪徒,受了惊吓,病了三日。”
“同年冬,阿清掉入付府后院的水池,兄长被岳父训斥,挨了鞭子。”
“……”
季思年又说了几件事,越往下说,付泽漆神情越发凝重。
付泽漆道:“这些事,从小小口中也能得知。”
“那这件事呢?”
季思年抬起手,瞬间一股内劲喷涌而出,房门被瞬间关上。
接着,他轻声说道:
“轻风林,千幻阵。”
付泽漆瞳孔骤缩,这件事他比别人再清楚不过了,付芫清却无可能将自己的底牌告诉他人,就连他也只两年前才知道。
他也曾明里暗里的试探过年灼,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年灼并不知情。
纵使付芫清和季思年已成了夫妻,也绝无可能会连这种事都告知。
季思年继续道:“兄长,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解释这一切,但你信我。”
“我信你。”
付泽漆道:“所以,你想让安平王偿命对吗?若你所说是真的,不用你说,我也会动手。”
“句句属实。”
一阵冷风从窗口吹进来,灯罩被吹的晃动了两下。
“小小知道此事吗?”
季思年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阿清。”
“我知晓了。”付泽漆应道,“准备何时去京都?”
“年后。”
想着,付泽漆从腰间拆下一个令牌,放到桌子上,然后推到季思年的面前,道:“拿此令牌,去京都街市上一个名叫穗玉阁的当铺,他们会尽全力帮助你。”
季思年也不推脱,接了过去,道:“多谢兄长。”
“若实在有无法解决的事,我会尽快赶去帮你们的,只不过云城有些事,我必须在。”
“兄长……不去京都吗?”
季思年问道,他记得付泽漆在圣上面前是个红人,颇受重用。
付泽漆摇了摇头,然后轻笑一声,道:“怎么?有想说,陵国多少年,我在京都如何如何?”
“是,兄长那时很厉害。”
“是吗?”付泽漆粲然一笑,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捏着杯子把玩了几下,说道:“兴许接下来的事有什么不同了也未必。”
他没有直说自己的打算,季思年便也不过问。
直到人要离开了,付泽漆道:“周灿的事,多谢了。”
“是明日的回门礼,应该的。”
季思年再次消失不见,接着冷一从暗处出来,他道:“主上,就算他和小姐成亲了,那穗玉阁的令牌……如此重要,为何要交于他?”
付泽漆睨了冷一一眼,“季思年并未说假话。”
“主上!”
付泽漆不理,道:“邺城那边的棋也该动一动了。”
冷一惊讶的张大了嘴,但又知付泽漆秉性,接了令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