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弱弱的问道:“安平王……就是那个止了邺城暴乱的王爷?”
许烨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江安缩了缩脖子,“父亲并未告诉我这些,我也就没打听过,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几人又出了门,然后将门锁落上,只是在他们走后不久,那供桌下的地突然凹陷,一个洞口出现,接着便有一人从里边钻了出来。她扔下手中的锄头,从怀里掏出地图看了看。
她捏了捏拳头,磨着后槽牙,自言自语道:“司空羽,你给本小姐等着。”
冬日的天暗的早,季思年一行人只行了路程一半,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虽说是大路,但难免会有野兽出现,于是他们便决定就地扎营。
付芫清被安排坐到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他们忙活。
季思年抱了一捆柴先过来生了火,他一边生火,一边说道:“委屈阿清了。”
付芫清摇摇头,“此行收获不小,倒是辛苦你们了,又是忙着生火,又要搭帐篷。”
火光照在季思年的脸上,他嘴角带笑,忽然说了句,“阿清,今晚怕得委屈你同我一个帐篷了。”
付芫清呼吸一滞,抬眼看去,帐篷共有三顶,哪怕再不方便,她一人独占一顶总是不好的,况且她也不知季思年是否同顾鹤轩他们说是过交易的事……
她与季思年是拜了天地,三媒六娉,一切合乎规矩的夫妻,住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她似乎并不排斥。
付芫清笑着望向季思年,道:“郎君愿意?”
季思年郑重其事的点头,“自然。”
“好。”
说完,她起身去马车上拿了几瓶调料,这是出门时文竹带的,她昨日带来的东西又多又杂,总得有人收拾,今日又想着不过晚间便回了,就没叫上文竹。
她将调料带到火堆旁,然后接过江安捉的鱼,烤了起来,说道:“我从前最爱在院里烤鱼了,但大哥总说我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又是上树摘果子,又是下水摸鱼的。”
季思年静静听着,一边将她的袖子拢起。
付芫清继续说道:“但大哥还是在后院给我种了一棵很大的果树,挖了好大一个池塘,每每市集有鱼户捉了鱼,他总能早早带回来。”
她将鱼翻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看向季思年,“等后日回门时,我带郎君去瞧瞧。”
季思年点头,“我很期待。”
“还有我二哥,这两年他说在江城的jūn_duì中,可我派人去过,军中并未有这么一号人。郎君,你同样在江城,可见过他?”
“见过的。”
付芫清眼睛一亮,“真的?那郎君知晓他曾在哪儿任职吗?二哥此次回来,本说是就十余日的假,可这都快两个月了……我和大哥暗地里猜过他是不是被人赶了回来,毕竟……二哥那饭量,也没多少人家养的起。”
季思年:“……”
“我若早早知道他是你兄长,怕是一早就来提亲了,等不到今日,何况阿清不也说过吗,二哥心思细腻,他既全须全尾的站在你们面前,又没让岳父岳母还有你和大哥察觉异样,那也是他的本事,人总是有秘密的。”
付芫清却摇头,“那可同他心思细腻没得什么关系,我的人查的消息只有两人出过纰漏,一个是二哥……”她扭头,淡淡扫了季思年一眼,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就是郎君你了。”
季思年推火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起,“阿清,我并未骗你……我……”
付芫清打断他的话,“我只是这样说起罢了,你回云城那日不是已经露馅了吗?我就说一个普通的商人,就算富可敌国,一个普通的底细怎么肯定查不出。”
季思年眉眼含笑,默默松了口气,“此事是我的不对,那作为赔罪,我让我的人查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