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灼。”
顾鹤轩心头一惊,“那他岂不是察觉了什么?”
季思年点点头,“他应该猜到了,只是不知我是何原因种上了这蛊,他那一手银针之术,恐怕只有那宫里的女医官学上了十成十。”
“那我让京都那边的人递上帖子,你寻个时间回去?”
“不必。”
许烨附和道:“思年,你得去,这蛊少说在你身体里也有十余年了,不能再留了。”
季思年依旧固执己见,半点都不退让,任凭两人怎么劝说,他还是那句话。
“我自有分寸,这蛊要不了我的命。”
两人还想劝,季思年补充道:“哪怕身死,在那之前也会有半年的预兆,到那时你们大可以直接绑了我去,就算是去苗疆也还来得及。”
良久,顾鹤轩呼出一口气,他盯着季思年的眼睛问道:“那嫂子呢?你可有同她说过?”
季思年别过头,“阿清不必知道这些。”
季思年就是个犟种,除非他自己松了口,不然旁人怎么说都没办法。
先前说婚礼那日才会见季父季母,结果今日因为婚书的事,竟还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季父季母以为季思年放下了,愿意同他们讲话,晚间哪怕是在付家,也悄悄的让人送了东西来。
“靖王这几日做了什么?”
许烨探出脑袋,说道:“靖王殿下除去昨日约了年灼后,便再无其他的动作,一直闭门不出。”
“一直都未出过门?”季思年拧眉,“这几日没有派人来过吗?”
许烨摇了摇头,“没有,靖王殿下连吃食都是在屋里。”
“那就奇怪了……”
季思年暗自琢磨着,依照司空羽的脾性,早就该按捺不住来找他出主意了,怎么会这么久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管他了。”季思年扭头看向顾鹤轩,微微颔首,“方布衣那边可有消息?还有胡容复,邺城情况如何?”
“方布衣带着他身边那几个人出了云城,看方向是往贺阳城去了。”
顾鹤轩顿了顿,“胡容复那边倒没什么消息传来,邺城暗羽出了事后,其他羽士人人自危,都顾着向羽首表忠心,安平王府森严的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他们也就更没什么心思了。”
“世羽那边呢?也没什么动静?”
安平王府中理应也有世羽的人,云邺两城隔的近,便统一交由明月管理,除去世羽羽首,她便是最有话语权之人。
许烨开口道:“明月已经联络过了,但并无回应。”
这样一来,安平王府中的消息便断了。胡容复是生是死,安平王府现下如何,都不得而知了。
季思年沉默许久,手上的茶杯被他晃了一下又一下,茶水都凉透了。
末了,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道:“先盯着安平王府,有什么动静就给周光烁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