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轩道:“不如跟胡容复里应外合?”
“他才堪堪得了安平王的信任,现在就暴露了,岂不白费功夫了。”
季思年问道:“这几日是不是该给他解药了?”
“他前日就让人来问过了。还说自己现在成了安平王的左膀右臂,安平王事事都会先问问他。”
“蠢货。”季思年眉头拧成川字,神情不悦。
明明上一世还知隐忍,怎么现在跟个花孔雀开屏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些本事。
“让死士添把火,找个机会让胡容复给安平王挡一挡。”
顾鹤轩点点头,“邺城马上就会举办一个活动,那时也是个好时机。”
季思年眼底闪过一丝光,眼睛里带着几分凉薄,“最好是让他能伤筋动骨,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最好。”
顾鹤轩:“他毕竟……算是梅阁的人,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死也算死得其所。”季思年道,“到时候让人刺的深一些。”
“说来说去,怎么还想杀了他?”
季思年道:“身为医者,你就没发觉胡容复的身体构造与普通人不同?”
“……”顾鹤轩彻悟,“难怪在江城时摸到他的脉象这样奇怪了……如果说是内脏不在原位,倒也说的通。”
“所以……安平王总不会是看中他这个奇特的身体了吧?”
季思年打了个响指,“邺城人均信奉神明,胡容复在他们眼中就像神使一般,纵使咱们不去捅他一刀,安平王自己也会动手……”
顾鹤轩张大嘴,眼里满是发现什么不得了事情多狂喜。
“届时,他便可以当众宣布,他安平王就连神使都能收入麾下,就说明神明是在他那边的。”
季思年点头,继续补充说道:“哪怕圣上察觉,他也只说都是巧合,是百姓要信的。自己不过收了个有本事的幕僚,什么都没干……”
“因此,我们只需先发制人……”
就算胡容复因此死了,也能恶心安平王一把,所谓神使在他那里受伤而亡,那就是天怒……
没死的话,送了安平王这份大礼也无妨,百姓看在眼中自然会辩驳。
惹得几十死士来刺杀一个在外地的王爷,这得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如此?
季思年忽地笑了一下,“鹤轩,这么一想,先前烧了粮仓的那把火可谓是及时雨。”
顾鹤轩道:“若不是那时我们在江城,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做的了。”
“我也这样以为。”季思年回道。
他倒是想,只是被付芫清抢先了。
顾鹤轩后来拿着阁主令牌去了一个地方,当晚云城四处涌出一个个黑衣人,向着那个地方聚集。
付泽漆立在窗户前,乌发披散,他唤了一声,“冷一。”
“主上。”
付泽漆嘴角带笑,轻声道:“今夜好生热闹。”说完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用力,周身却毫无变化。
冷一忙道:“主上,吴神医说您不可动用内力了!”
“内力?”付泽漆轻声细语,“我如今能握住弓箭就不易了。”
“主上,吴神医已经开始研制解药了……您的毒,定然就快解了!”
付泽漆摆了摆手,语气毫无波澜,“去查查看是哪方势力,在我的地盘上,还这么大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