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为师已经定了返程的日子,算起来,还能赶上你大婚的日子。”
付芫清一愣,“师父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事情没办完吗?”
“云城,邺城,该做的事都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非得去京都不可了。”
付芫清抿唇,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与不舍,“师父要做的究竟是何事?徒儿总觉十分凶险,这件事非做不可吗?”
年灼道:“世上之事并无非做与不做,只有愿意与不愿意,师父所做之事,为国为民为己,只求问心无愧。”
秦岁安道:“师妹不必担心,此次我也会和师父同去。”
年灼年轻时是修道之人,他们这些人心里总有要为天下做些什么的理想。
年灼后来改修武,杂七杂八的也学了,傍身是完全没有问题,这次连着自由惯了的秦岁安都要进京,真不知会有多凶险。
付芫清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她问道:“那二师兄呢?他也会去吗?”
秦岁安点点头,“师弟这会儿已经从西域赶回来了。”
这样一来,除了她以外,师徒几人算是在京都聚齐了。
“这样也好,师父,师兄,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就好。”
秦岁安饶有介事的点头,“你那夫君倒是有钱的紧。”然后他对着年灼说道,“师父,这可是一大助力!”
这话,合着就她一人半点不知?
年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为师用不上他的钱。”
“师父,话也不要说的太满,您虽一呼百应,但也有空缺的时候。”
付芫清坐不住了,她歪了歪头,“一呼百应?师父,你在京都到底什么身份?”
她自然也查过,可天高皇帝远,派去的人最终都渺无音信,京都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年灼打着哈哈,“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官,得了圣上青睐罢了。”
付芫清微眯着眼,一眼就看出年灼在说谎,“师父,您老人家一点都不诚实。”
秦岁安道:“真是一个小官,我在京都提起师父的名字,都没什么用。寻常的官,哪怕说一声,我吃顿饭也是能的,提起师父的名字,我连茶都喝不到嘴。”
这话也是真的,但事实是他说出是年灼的弟子,旁人就会回他,“你若是年先生的弟子,那我岂不是他的儿子了?”
年灼瞥了他一眼,默认了。
“小小,若可以,能在这云城安稳度日自是极好的。”
付芫清知他话中意思,反问道:“那师父何不就此住下?况且季思年在京都也有产业,说不定日后我也会同他一起去,看了那儿的景色,兴许就不愿回来了呢?”
“你这孩子……”年灼眉头拧成川字,转瞬一想,眉头舒展,“罢了罢了,为师本就劝不动你。”
付芫清给他二人倒了杯茶,道:“师父,师兄,天气渐凉,云城的风沙大,就在府中呆着时日吧。”
年灼笑呵呵道:“好,恰好为师能抽出些时间考考你这些年本事长了多少。”
秦岁安道:“为何?”
“师兄,邺城的风沙更大,近日就不要走动了。”
秦岁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