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烁抬起眼皮,听出了付正话中的意思,但云城没什么这方面的能人,昨夜他听人讲过年灼在外面守着付泽漆,应该也有几分本事。
“付知府不必回绝的这样快,不如先问过那年先生的意见。你也知道,云城中确无能撬开他们嘴的人了。”
付正便不好拒绝,“卑职知晓。”
永安茶楼。
那位年轻公子说要找人。结果却来了这里。
“公子……不是去找人吗?”
“一会儿就来了。”
就这么坐到中午换了场子了,还是没人来。
年轻公子满脸疑惑,“不应当啊……按照他的脾性,早该来了。”
正说着,小二引着两人往里走。
“只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
年轻公子摊了摊手,“是啊,等你等的这么久了,打算怎么补偿本公子啊?”
“殿下,云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年轻公子面色一凝,挥手让属下守着门口。
他道:“季思年,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季思年面无表情,“京都之事,殿下也不管了?”
“关我何事?”
季思年一挑眉,一语中的,“看来圣上已经无事了。”
年轻公子撇了撇嘴,“无趣。”
“朝中老臣难缠的很,太医署有位女医官,医术高明,早就治好了皇兄的病。他让我来云城寻年先生回去。我呢,顺道还想看看人们口口相传的安平王殿下是不是人如其言……”
季思年道:“不如靖王殿下您。”
如今朝中并未传出圣上已醒,靖王离京的消息。
“殿下,京中之事你如何安排?”
靖王一笑,“年先生的易容术堪称一绝,朝中的那个我只需要摆出个样子即可,朝政什么的,皇兄躺了那么久,也该动一动了。再说还有望儿呢。”
“太子殿下?他还小呢,圣上忍心?”
靖王啧啧摆手,“我走之前看过一两次,望儿都困的睁不开眼了,皇兄还不放他走。依我说,这不是拔苗助长吗?”
“殿下,太子的依托是你。”
当今圣上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隐疾,多年来都未曾治愈,行宫里总是满满的药味。
旁人都猜测他命不久矣,可就是在这种猜测下还多活了五六年,太子已到了能学治国之策的年纪,但还是太小。
靖王漫不经心,“皇兄的孩子自己教去,我没兴趣。”
“殿下,茶凉了。”
这说的是茶,还是日渐消弭的陵国,不言而喻。
靖王道:“听说你有家室了?”
季思年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柔和起来,“还未成婚,但快了。”
靖王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哪家的姑娘,竟能看上你?”
“云城知府的女儿,叫付芫清。”
“季思年,你这语气听着都不是你了,甜的我牙酸。”
季思年嗤笑,“殿下若是想,不如也早早找个家室。”
“你!”靖王心一横,“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本就不可能的事,说什么呢?”
“殿下,世间所爱只有心之所向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