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好一会儿说话。
付泽漆叹了口气,起身,然后拍了拍付芫清的头,“回去吧。我一会儿也走。”
“真的?”
付芫清觉得付泽漆是被她牵连了,若是她刚才不在付正面前说那些话,应该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付泽漆微微一笑,“真的。”
怕她不放心,付泽漆特意把她送回了院子,然后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
付芫清问:“大哥回去了?”
文竹用力点点头,“回去了。我看着大公子熄了灯,然后休息了。”
付芫清松了口气,“好。”然后就又起身,“我出去一趟。”
文竹疑惑,“小姐?都这么晚了。”
“我知道。你替我看着点,这院子外边不少人盯着呢。”
与此同时,付泽漆的房门也被打开,祠堂里重新亮起来火烛。
付泽漆表面看着无章无法的,其实也和付正一样,是个很守规矩的人。犯了错,该罚。
况且,今晚还差点让付芫清受了伤。
客栈里。一盏孤灯照的人勉强了可以视物。只是灯罩被季思年取了,窗户大开,火苗被吹得乱晃。
不多时,付芫清从窗口翻了进来,衣服带起的风彻底吹灭了火烛。
“呵。”季思年一笑,借着月光重新点燃几支火烛,然后关上了窗户。
付芫清道想开口问问,话都到嘴边了,又突然反应过来季思年说起来也不算骗她。毕竟会不会武功这种事,她也没问过。
季思年这会儿又换回了浅色的衣服,只是不知道故意的还是怎么,这身衣服衣领都要更低些,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颗痣。
那颗痣又恰巧在季思年的喉结上,每次说话吃东西都能被带动,也是因此,付芫清多看了几眼。
“阿清喝茶。”
付芫清喝了口茶,茶的温度刚刚好,不至于太烫,也不是很凉。她微微抿唇,“你……在等我?”
“我只是猜测,没想到阿清真的来了。”
付芫清哼了一声,道:“你何时回来的?”
“没多久,在客栈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那边有火光。便想着去看看。”
付芫清胡乱的点点头,目光闪躲,反而到了这儿,她不知道问些什么了。
脑子乱糟糟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写的那封信。
她喃喃道:“季郎……”然后立马红了脸,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仓皇解释,“我没有,你听错了!”
季思年哦了一声,面带笑容,“日后成了婚阿清再这样叫也不迟,不过,阿清要是愿意,现在我也可以开始适应。”
付芫清脸又红了几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你不许讲了!”
“好,不讲。”
这还没问到正经的呢,气势上就低了一大截,付芫清十分挫败。
季思年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幼时经常有人来家里闹事,父母亲怕无人保护我,于是专门给我找个师傅,教我武学。阿清,从商不易,若是一开始就让人知道季家商号的少东家还有这么一层面的故事,旁人便会猜忌我是不是真的凭本事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了。”
这话看似情真意切,但又觉得虚头巴脑,真真假假。
付芫清听进去了,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那么关于我的事,季大公子又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