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泽漆脸又黑了一度,余光瞥了付芫清一眼,看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打断。
年灼道:“你师兄……”
年灼的大弟子,江湖中都排的上名号,人称独行锤。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明眼人一看都会以为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但其一手流星锤耍的出神入化,向他求教的人还未出手便被流星锤击飞数十米远。
因其又总是一人独来独往,曾遭遇多人围堵却能全身而退,十分狂妄,说他锤子不留无名魂。
行走江湖十余年,仇家少说都能从城门口排到付府门口了。
付芫清疑惑,“师父,大师兄既然是使锤的,又是流星锤,那么大,他不嫌大吗?”
年灼笑道:“他这个人古怪,流星锤被他改的就拳头那么大。”
“啊?那如何伤的了人,怕不是我一合之敌。”
付泽漆嗤笑,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头,“呆子,能如此肯定就是内力雄厚之人,不然怎么在江湖上混。”
年灼满意点头,“确实如此,他如今内力,我都比不上。”
付芫清吃痛,捂着头撇嘴。
“大哥如今都不如我了,哼!”
付泽漆歪头喝茶,不与她争辩。
听了这么久,他也想起来了,付芫清的大师兄─独行锤。两年前倒是也同他交手过,确实深不可测。
付芫清叽叽喳喳的拉着年灼问了好多关于她大师兄的事。直到年灼都没话讲了,这才作罢。
“付小小。别忘了正事。”
付泽漆出声,也算替年灼解了围。
付芫清一拍脑袋,哦了两声,正了神色,才将早上的事以及下午的结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年先生,你觉得会是安平王的人吗?”
年灼摇头,“证据太少,无法确定是不是安平王的人。如今各个势力皆有不同程度的动荡。是哪个我们不曾了解的组织也未必。”
付泽漆道:“有没有可能是四方阁或者……梅阁的人?”
年灼依旧摇头,“虽说梅阁是新起之秀,短短几年就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但不会是他们。”
付泽漆挑眉,“年先生如此肯定?”
“梅阁与世无争,虽是发展壮大,但看起来与世无争,京中曾有人想暗中拉拢却连梅阁阁主的面都见不到。”
付芫清也调查过一些,但每次都止于江城。其他尚且不知,但梅阁地址就在江城没错。至于梅阁阁主,只听说终日穿个玄衣,脸上戴着个面具,或许是毁容了也未必。
想着想着,付芫清脑袋中就出现了一个赤面獠牙,五官拧到一起,穿着玄衣,身高不足五尺的梅阁阁主形象,身边跟着两个同样的副阁主。
付芫清不禁打了个寒战。
年灼又道:“四方阁有可能,但他们想来都是单独行动,连刺杀都如此,真是奇怪。”
“师父遇到过?”
这话也间接的说明了白天她遇到的那批人不是四方阁的,那便是不知名的小喽啰了。
年灼摸了摸鼻子,“回云城的途中倒是遇到过,虾兵蟹将。老夫一个手指头都能打过。”
付泽漆没吭声,他接到年灼那日隐隐看到他的腿似乎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