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溜烟跑到年灼的院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年灼习惯性的看了付芫清一眼,说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师父,邺城是不是出什么大乱子了?”
“你听谁说的。”年灼问道。
“我姑姑今日回来了,她说邺城的平和都是假的,安平王压根没有平定暴乱,反而弄的民不聊生。”付芫清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又道:“我姑父就因此丢了性命。”
年灼的消息一向灵通,但邺城的消息他知道的却不是这样的,若是付婉说的是真的,那说明邺城的根都烂了。
年灼罕见的摇头道:“我并无邺城的这些消息,如你所见,我了解到的和那柳鸣讲的别无二般。”
付芫清沉默的喝着水。
邺城与云城相隔不远,快马仅三日就能到,更别说若是连夜赶路,两日就能见到城门。
安平王这副准备要是生了叛乱的心,云城就是第一个遭殃的。
说话间,院子里飞来了京都的信鸽。
付芫清拿过递给年灼,“是师姐的信。”
年灼越看越是心慌,他立马写了纸条就回了过去,信鸽转眼就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付芫清不禁觉得方才那只鸽子没来过一般,她问道:“师父,师姐说什么?”
年灼递过纸条,上面写着‘皇帝病重,国事暂交其胞弟靖王。’
付芫清震惊不已,“师父,这……”
“太子年幼,若皇帝真发生意外,他必定会传位于靖王。而安平王和靖王最为不对付。”
年灼望着天,叹气道:“小小,这世道要不太平了。”
付芫清知年灼抱负,她问:“师父,你可要回京都?”
年灼摇头道:“云城还有事情没办完,现在还不是时候。”
年灼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的,问起也说是见好友,付芫清试着跟过,却很快就被甩开,便不再尝试。
“师父所做之事,徒儿能否帮到什么?”
付芫清在年灼这里的意义终究是不同的,他旁的徒弟,他总让干这干那的,对她却总是想保护的更好一点,这世道的阴暗面也不想让她接触。
“你安生过日子,师父这里用不到你。”
“师父!”付芫清突然正色道,“师兄师姐能做的,我自然也能,既然师父认我这个徒弟,就应当让我帮你才对!”
年灼被噎的说不出话,嘴角抖动两下,最终拍了拍付芫清的肩膀,说道:“小小,师父并不能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所以不愿将你拉进来,太过危险了。”
“我相信师父。”
付芫清的眼神坚定的让人无法生出拒绝的心思,年灼道:“小小,似乎真的长大了。”
许久,年灼混浊的眼睛里才散出几分笑意,他对付芫清说:“日后在京都,咱们师徒会再次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