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灼低头闻了闻,又将画卷卷好放了回去。
“师父,这个东西留不得!”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这东西被做的手脚,沾了就甩不掉了。”
年灼皱着眉,又将信件来回看了许久,突然,他猛的一怔。
“不对,都不对。”而后他沉声道,“小小,走。”
没等付芫清反应,年灼就直接拉着她跑了出去。
不出一刻钟,柳鸣的房里就来了另一伙人。
“师父。” 付芫清气喘吁吁,靠在墙边休息,“师父,为何要走,柳鸣这罪名基本实打实了。”
“中圈套了。”年灼道。
付芫清听到,立马正了神色,她转瞬一想,也察觉到了端倪。
“师父,想必此时柳鸣那里不止他一人。”
年灼当然也想到了,但尚且不知敌人是谁,再去的话,指不定他们师徒俩都得折在那儿。
“先回去。柳鸣露了马脚,日后也好查。”
此时,柳鸣房里。
柳鸣被水泼醒,双眼发懵的睁开,看清了来人,他立马跪在地上,“主上。”
柳鸣的面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
“看清楚是谁了?”白衣男子问道。
柳鸣低着头,“这,这,属下并未看到。”
白衣男子踢了他一脚,骂道,“蠢货。当个诱饵都当不好。”
“看看他们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柳鸣爬起来,把整个房间都查了一遍。
“主上,什么都没少。”
白衣男子笑了一声,“有意思,这都能忍住不拿走,而且还用了这么特别的迷烟,我还真有点好奇是谁了。”
“安平王可还在跟你联络?”
“是,安平王每隔七日便会给属下写信。”
白衣男子点头。
接着,柳鸣将那幅画卷翻了出来,递到白衣男子的手中,“主上,这是安平王要属下画的布防图。”
“布防图?”白衣男子接过去,看了一眼,合上,用它敲了敲柳鸣的头,“我何时让你把云城的布防图也给他了?柳鸣,怎么年纪越大,脑子反而越不好使了?嗯?”
柳鸣立马又跪了下去,“属下自知不敢擅自做主,故而将它藏了起来,原本想晾一晾安平王,问一问主上的意见,谁知……”谁知道他今日就过来了。
“柳鸣,我不用不忠心的人,你是知道的。”
“属下不敢。”
白衣男子收走了画卷,“安平王若想要,就给他一幅半真半假的,让他猜去。”说完,他顿了顿,“找个由头,去邺城,云城暂且不需要你了。”
“是。”
付芫清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幅画卷的背后卷轴上,有一个极小的印记,如果不是清楚这些的,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看到。
付府。
师徒俩一回去就烧了身上的衣服,在柳鸣房间里,沾了那画卷上的特殊香气,怎么洗也感觉有淡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