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愁瞪了许柔一眼,目光似乎具有侵略性,但不确定。“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因为我对你一直很好,而你对我很无礼。”然后许柔又补充道:“我实际上一度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这听起来很愚蠢,以至于许柔在等待他的答案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傻白甜!”
“朋友?”他笑着举起双手。“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朋友,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对我来说,不是的。”
“嗯,你只是社交方面的一个初涉者,你太紧张了——你可能在一些完美的小洋房里无忧无虑地长大,像其他的富家千金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你从来不需要考虑自己需要什么东西。比如说,之前我见你穿的衣服,应该就是你爸妈给买的。我的意思是,老实说,谁在上大学了还穿成那样?”
“走……开。”
你对我一无所知,你这个居高临下的混蛋!我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酗酒的父亲在我十岁时离家出走了,我母亲努力挣钱,确保我能上大学。我十六岁时就开始打假期工,我不是啃老族。我穿着宽松的衣服,是因为我不想像你周围的所有女孩那样打扮得像荡妇!对于一个努力想要脱颖而出并与众不同的人来说,你是不理解的!许柔心里这么想,越想越委屈,感觉到眼泪在许柔眼里流淌。
许柔转过身来,不让吴愁注意到她泪汪汪的双眼。
“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想和你做朋友,吴愁。”许柔告诉他,伸手去拿门把手。二锅头,使许柔勇敢,也使许柔的神经格外敏感,碰上小小的刺激就无比悲伤。
“你要去哪里?”吴愁问。
“到巴士站,我想回学校,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我曾经尝试过要融入你们之中,成为你们每个人的朋友,但我失败了。”
“一个人坐公交车已经太晚了。”
许柔转过身来面对他。“你这话是在关心我吗?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你应该是为我想办法,让我渡过难关。”
“我是在警告你,坐公交是行不通了。这还不算关心吗?”
许柔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也有孕软件的时候,但刚才流的泪还在眼里打转想不到。
“好吧,吴愁,我没有其他选择。每个人都喝醉了,包括我自己。”
“来参加个派对,竟然也能委屈得哭泣吗?”他问道,微微一笑。
“不关你事,我想哭我就哭。”许柔再次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柔柔,”他轻声说,轻得许柔几乎听不到。房间又开始旋转,许柔抓住他旁边的梳妆台,怕自己支撑不了。
“你还好吗?”他问。许柔点点头,尽管许柔感到恶心。“你为什么不坐几分钟,然后就可以去公交站了。”
“那么,意思是,我不用马上滚出去了?”许柔说,然后坐在地板上。
许柔打了个嗝,他立即警告说,“如果你在我的房间里呕吐……”
“我要喝水,”许柔说,然后站起来。
“在这里。”他说,随手从书桌上抓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许柔。
“你不会坐在这里像照看孩子那样看着我,对吧?”
“我现在不想喝了,先不下楼。”
许柔真的只是想独自一人处理这种可怜、尴尬的状态,许柔醉意正在消退,所以许柔开始为自己对吴愁大喊大叫而感到内疚。
“你看到了我最差劲的一面。”许柔喃喃地说。
“言重了。”他说,语气严肃。“是的,我要坐在这里照顾你,你应该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我也担心你乱动我的东西。我讨厌别人不经过我同意就乱动我的东西。”
他走过去,在床上坐下,跷着二郎腿。许柔又喝了几口水,渐渐感觉这种矿泉水有些许甘甜,这竟然让许柔想知道,吴愁的嘴唇会不会也是这种味道。
天哪,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许柔再也不会喝酒了,许柔提醒自己。
沉默了几分钟后,吴愁终于开口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许柔不假思索地说:“尽管问吧,没事。”
“你大学毕业后想做什么?”
许柔抬起昏昏沉沉的头,以一种新的目光打量着吴愁。许柔原以为他会问许柔为什么是处女,或者许柔之前为什么没有喝过酒。
“好吧,我想成为一名作家或出版商,能做其中一种工作,我都不挑。”
许柔可能不应该对他诚实。他只会取笑许柔。
“这样的理想,不错。”
许柔问:“这些是你的书吗?”尽管这个问题可能百分之九十是多余的。
“是啊,”他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