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旧人不覆和星辰。

言知心里咯噔一下，趁走过去的几步路上深呼吸又缓缓吐气。

转而试图开解自己：他们又不认识你，你慌什么。

欧煊明的脚步比他快，先一步坐在吴新柏对面，“哥，幸好你们来得早，要不然我俩得蹲门口吃。”

言知只能坐在喻祈星对面，低头吃饭，一言不发。

连欧煊明拉着自己当狗，他都懒得辩解。

吴新柏没发觉他的异常，“不是吧，为什么学弟和星星盘子里的肉那么多？打饭也看脸？”

欧煊明的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他哥说的没错，“下次我化个妆试试。”

吴新柏对着他比了个数字，“6。”

喻祈星抬起头，只看见一颗发丝浓密的颅顶，“怎么这么饿？”

言知咀嚼的动作一顿，欧煊明用手肘碰他，“知知，你怎么了？喻学长跟你说话呢。”

言知想化成空气中的一粒尘埃的愿望破灭了。

他抬眸，但眼神飘忽，“我……早上没吃饭，肚子叫了一上午了。”

饮食还是那么不规律。

喻祈星低声呼气，“下次记得吃早饭，少吃点也行。”

言知小幅度地点头，“……好。”

当他以为自己终于又可以隐身时，吴新柏好死不死地说：“我怎么感觉学弟今天有点害羞啊，哈哈。”

言知还是无法把吴新柏和成天叫自己“芝神”的旧人不覆联系在一起。

喻祈星也分不清，吴新柏是不是还在刻意为难言知，他转头道：“吃你的饭。”

吴新柏撇撇嘴，自言自语：“说都不让说。”

喻祈星从自己的餐盘里夹了块鸡腿肉给言知，“多吃点。”

后者更深地埋头，“谢谢喻哥。”

-

下午放学，言知回到公寓。

他中午吃得多，晚饭根本不用吃了。

就在他思考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寒枫：@星辰，@灵芝，@旧人不覆，哥哥们出来打本。】

【旧人不覆：我可能打不了。】

【寒枫：？】

【寒枫：为什么？请给出合理的3-5条理由。】

【旧人不覆：我得带我妹啊，咱们队没有位置。】

【旧人不覆：我要是不管她，她免不了要去我爸妈那告御状。】

【旧人不覆：有妹妹的痛，你们不懂！】

言知恰好不想玩游戏。

【灵芝：@旧人不覆，我今天有事，你让妹妹来打本吧。】

【寒枫：什么？！那我们队伍不是少了一个输出位？】

言知没再看讨论组，而是打开备忘录列清单。

他要算算喻祈星在游戏里为自己花了多少钱。

精神方面的损失补起来很难，但物质上的，他倒是可以先还清。

言知刚打出两三项，又有人给他发消息。

【星辰：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言知一时间分不清提问的人是星辰还是喻祈星。

尽管他们是同一人。

【灵芝：我就是有点私事，不能上游戏。】

【灵芝：你们好好玩。】

这句话一发出去他就后悔了，自己明明不希望星辰和其他女生组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