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的意思是,觉得我是个作恶多端的人?”
看她伶牙俐齿,君怜失笑,他淡淡开口道:
“前尘往事,为师也说不准。”
君怜清晰地看到,自己这话说完后,言归两边腮帮子都有些一鼓一鼓的。
他盯着看了两秒,强行压抑住心中想上前将其重新捏扁的冲动。
言归回答准备说点什么,却见君怜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他抬头看向天空,目光如炬,盯着天雷的方向,身子紧绷。
言归缩在旁边,不敢出声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君怜盯着看,言归也盯着看。
可惜言归是个没耐性的人,看了一会就松懈下来。
正当她有些疲倦时,忽然看到君怜凌空一跃,白衣身影腾空向上飞起。
几乎在同时。
天空骤然被紫色的光影占据住,狰狞粗壮的雷电往凌霄宗某个方向劈了下去。
其中,一道细小的雷电正往辞醉山而来。
君怜站立在虚空之中,伸出一只手臂来,纯粹又磅礴的灵气从他掌心源源不断地向外。
与那青紫色的雷电撞在一起,此消彼长。
不出数息,细小的雷电没敌过君怜,滋地一声消失不见。
空中站立的男人收回掌,徐徐落了下来。
男人黑发在空中飞舞着,白衣同样翩飞,一张堪称完美的脸是不容亵渎的清冷。
事不容侵犯的高岭之花。
言归抬头看着他,看他慢慢地落到自己面前,忽然觉得心跳都慢了半拍。
“结束了。”他轻声开口。
言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这段时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言归的宽心没维持多久时间,几个时辰后就听到了噩耗。
凌霄宗这位可怜的冲击金丹的师叔,结丹失败。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人还或者,并且道心不减。
他准备闭关修行,待时机成熟后再冲击一次金丹。
这也就意味着,凌霄宗都天空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多一道雷电了。
言归当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那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不仅说了梦话,还连着骂了君怜好几句。
君怜很努力地去听,最后只大概听到,言归觉得他给她设了套。
接触的越多,得到的越多,君怜非但没觉得自己和真相更近。
反而觉得越发地扑朔迷离。
他现在最怀疑的是。
言归真的和他有所牵扯?是不是她弄错了?中间有什么误会?
一处冷僻的洞窟内。
白衣清冷的男子手中捏着法决,口中喃喃自语几声。
周围的山石如同有了生命般,缓缓合上,彻底封死。
原本就有些昏暗的山洞彻底同阳光隔绝开,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男人衣袖轻挥,无数流光莹莹闪烁着,将洞窟点亮。
他盘腿坐下,从怀中取出两块神石和一团红线,恭敬地放在洞窟最中央的石台上。
君怜睁开双目看向石台上的东西,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法决,双手不断结印。
一道又一道的金光绘就的繁复图案在虚空中闪烁而起。
又落在石台上消失不见。
而男人漆黑的瞳孔也逐渐浮上金色,颜色由浅极深,最后浓烈如黄金般。
细密的汗水从君怜额头上沁出。
他右手化作剑指,突然对上石台上的东西,低喝一声:
“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块神石轻微移动了一下。
君怜的身子微晃。
这说明他们曾经有过的羁绊。